的牙刷,在“活”过来后,似乎学会了更改设定时间。
嗡——
牙刷被放回去时还轻轻震动了下,似是在微弱地表达抗议。
迟阮凡没有搭理它,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得加快速度。
尽量无视洗脸时缠绕他手指的水流、换衣服时贴在他身上磨磨蹭蹭不肯下来的睡衣,早餐时兴奋得往他嘴里流的牛奶……
迟阮凡终于在七点五十前走出了家门。
还剩十分钟,足够他开车到公司。
身边的物品总会让他耗费额外的时间,为此他特意住在了公司不远处。
迟阮凡一下楼,花坛里的景观花球就冒出了一朵朵红色,红艳艳的秋海棠开满整个花球。
迟阮凡黑了脸,他四处看看,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才磨着后牙槽,压低了声音道:
“你是在对我性骚扰吗?”
花可是植物的生殖器官。
那人污染了这些植物,还对他开花,简直是……让人头皮发麻。
轻轻拨弄着迟阮凡发丝的风停了住,正调整着花苞大小的秋海棠也顿了住。
迟阮凡以为那人该知道羞耻了,然而下一瞬,风再次吹了起来,撩动他的发丝打了个转,花坛中的秋海棠也开得更热烈。其他开花植物仿佛受到感染,不管是早已过了花季还是离花季还远着,都灿烂绽放,花海蔓延。
这一切的表现,怎么看都像是某个存在愉悦地认下罪名。
迟阮凡:“……”
他就不该指望一个非人的存在能有什么羞耻心。
·
迟阮凡踩着点到达公司,进入会议室。
不知是不是他一路冷硬的态度让那人终于知道了收敛,整个会议过程中那人都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
会议结束,迟阮凡回到办公室,秘书小姐适时地送来一杯茶。
讲了半个上午的话,迟阮凡确实渴了,他边打开电脑准备写研究方案,边伸手去拿桌上的茶。
抓了个空。
迟阮凡侧头看去,见茶杯离开了刚刚的位置,挪到了办公桌边缘。
迟阮凡抬眸看了眼门口,秘书刚好走出去,还顺手掩上了门,应当没看到茶杯自己挪动的一幕。
下一刻,迟阮凡听到了水声。
是摆放在茶几上的茶具自己动了起来,它们相互配合,以极为专业的姿态泡起了茶。
这是什么意思?
不让他喝秘书送进来的茶,还自己泡起了茶。
迟阮凡很肯定,秘书送进来的茶里没有任何不该有的东西,这就是他最不解的地方,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你究竟想做什么?”
迟阮凡低声道,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和空间中某个没有具体形体的存在说话。
迟阮凡没指望能得到回答。
那人对这个世界的侵染程度,还没到能和他对话的地步。
咔哒咔哒……
细微的键盘敲击声响起,迟阮凡回头,只见电脑屏幕上文字浮现。
【想爱你。】
迟阮凡呼吸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