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身孕,只不过是她进去人家府里之后,才如此的。”
穆莳摊手还顺便警告芸娘,“我跟你说,咱们正常走动就成,你可别一个闹不好,跟夺嫡扯上关系,到时候我是保不了你的。”
“知道,谁没事做这个呀。”芸娘往后一躺,又道,“这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谁也不知道?你可千万别说我了,你自个儿可要顶得住诱惑,否则,就凭你一个大理寺少卿,哪里来的那么些钱啊?”
这——
穆莳虽然不怎么收礼,但灰色地带他也不可能完全跳过,这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他自个儿有侯府养着,可手底下为他办事的人,那些人要吃要喝要穿,人家跟着他办事,他不可能老是画大饼不实现吧。
芸娘看他哑口无言,又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啊?你既然想代替彭固,可就不能留下一丝把柄,这便是慎独,一个要做纯臣的人,可不能贪心。”
说完做了个鬼脸,好像这些话不是出自她口。
穆莳这次却不准备放过她,等回到家洗漱完毕,连守夜的下人都赶了出去,他这才探究的问:“你有时候聪慧的简直就不像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
智近乎妖!
这样的人不可能只是个小知府的女儿,知府不过是掌管一府,却生出这样有见地的女儿来,如果夏时延真的是聪明人,升官也会很快的。
芸娘却笑:“你若是自出生以来,每日听的都是这些筹谋算计,你也可能跟我一样的。”说完,她又笑不出来了,有些难过,“我爹爹才学不错,但寒门出身,原本娶的原配是江宁程家,程家主家出过首辅,是一门助力极好的姻亲,但不幸的是原配生了我大姐之后不幸去世。本来程家想再嫁一个人过来,我父亲却娶了我母亲。”
“我娘虽然出身河北甄氏,但早已没落,还被人退婚,饱受有心人的觊觎,好在我爹却娶了我娘。我娘对我爹既有爱慕,又有报恩之意,所以处处筹谋。我爹性子并不出众,见着大官从不往前表现的人,多亏了我娘这些年筹谋得当,他才能稳坐四品官。”
说到这里,芸娘看了穆莳一眼,“也许对你来说轻而易举,可是对我爹来说已经是顶天了。我从小是跟着我娘住一起的,日日耳濡目染,天天看着娘和旁的夫人往来,爹讲官场之事,旁的姑娘大多学琴棋书画陶冶自己,我却要看资治通鉴史记左传这些。还有每个月的邸报,我看的可能比你还多,还有作为知府怎么样管理一府百姓,各地方官职,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