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令在办。”芸娘难得一改平日在侯夫人这里和煦的模样。
要知道世家大族,总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都是现在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明明白白拒绝的人。
二姑奶奶愣了,“弟妹,你可知道齐家是什么人家?”
夏氏不过是个乡野之人,父亲是个微末官员,哪里知道这官场的弯弯绕绕。
“袁首辅的自然如雷贯耳,只是这事儿并非你我能决定的,二姐,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下去了。”
她要告退,就真的走了。
侯夫人和二姑奶奶面面相觑,二姑奶奶气的很,“她怎么这么不识时务,以齐家的势力,不卖个好,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牌面上的人吗?”
“无事,你去跟孙姨娘说便是,老三只听他姨娘的话。”
等穆莳回来,就被孙姨娘的丫鬟请了过去,孙姨娘把这事儿说了,还埋怨芸娘,“你媳妇儿也着实不懂事,齐家那是什么人家,怎么好得罪的?劳得二姑奶奶生气了。她还说你要秉公办理,天真!”
齐家一手遮天的时候,他们这些年轻人哪里知道啊。
“您是说芸娘不想理卢家,相信我会秉公办理?”穆莳只问这个。
孙姨娘点头。
穆莳便道:“既然她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齐潼固然位列尚书,袁太师这么些年也是文臣之首,同时是新政的反对者。
就凭皇上一听说跟齐潼有关,就要把齐潼关起来,可见齐潼怕是出不来了,皇上要打击文官集团。
孙姨娘简直不可置信,以前儿子最听她的话,现在居然这么明显的偏向夏氏,那夏氏能有什么阅历,知道什么深浅?居然还有她的道理,简直荒谬。
“莳哥儿,话不能这么说,你们年轻锐进,我不拦着,可袁太师权倾朝野,他的女婿,你可一定要照拂一二。”
穆莳摔了个杯子,“不必多说,我的公务我自己秉公办理为皇上办事,不管那个人官位多么高,地位多么大,我都不会屈服。”
孙姨娘自己都看呆了,儿子可从来没有跟她发过这么大的火啊?来不及收拾,穆莳就气呼呼的走了。
孙姨娘哭了半宿,丫头劝她,她道:“如今夏氏一来,他就变了个模样。”又发狠,“走着瞧,等我寻摸个好人了,我看哪儿还有她的立锥之地,到时候我的莳哥儿还是照样听我的话。”
谁知道她的莳哥儿正手足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