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招牌已经安上去了,这里住着的是穆莳买来的一家人,男人长得魁梧,看起来忠厚老实,女人收拾的干净利落,还有两个女儿,手指节都粗壮的很,一看就是经常干活的人。
芸娘很是满意,穆莳也道:“这是三奶奶的铺子,你们的卖身契也在她手上,若是你们不听她的,我就再次发卖。”
这是在替她敲打,穆莳这事儿办的敞亮。
这是把好人让给她做,芸娘遂笑道:“你别吓着他们了,只要他们认真为我办事,我必定有赏。”
她说完这个话,这家人脸上才缓和过来。
男人叫何大奎,以前在山东开小铺子的,家乡发了水灾,出来逃荒,被人买过一回,但因为太耿直,得罪主家,再次被发卖时,被穆莳买了来。
听说他们姓何,芸娘还开了个玩笑,“我姐夫也姓何呢,指不定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
何大奎家的见这位三奶奶面嫩,但是慈善和蔼,又生的万般好看,她也放松了一点,还道:“小的们可不敢高攀。”
芸娘让他们坐下说话,“此次糕点你们必须得学会,倒也没有多难,只是都要按照我的行事就好,若有疑惑,你们拿这块牌子去建国候府角门找马三,他是我的陪房。”
她的意思很简单,她开的点心铺子不是那种高价卖的,因为商铺已经买下来了,都是他们自己的了。
“这所有的生意买的人最多的便是便宜货,尤其是既便宜又好的,那才是别人趋之若鹜的,来京这么久,我发现京城的糕点实在是太甜腻了,我都吃不下去,所以咱们卖就卖和别人不一样的。”
何大奎听出点门道来了,“那敢问三奶奶,咱们要如何不一样呢?”
“我们就做甜而不腻的糕点,取价十文一斤,如何?”
十文钱?穆莳忍不住道:“十文钱也太便宜了吧,谁敢吃啊?”他在府里偶尔想吃个糕点,哪次不是随手赏出去三五两的。
芸娘白了他一眼,“三爷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什么潘楼白楼的自然不同,可是小糕点店,哪个不是这点钱,当然了,有的是贵点,可是那糖放的多,咱们把模样儿做的好看些,看的到的料用的足些。譬如说瓜子仁饼,咱们找乡下农户们收些瓜子,原本是不值钱的玩意儿,可放在薄饼外边,看起来可比那些糕看起来划算,而且瓜子饼儿酥脆又香,谁不想买呢?”
牛乳可比瓜子贵。
穆莳点头,“倒也是这么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