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却觉得鹤儿这一步走的实在是高,难为他小小年纪,心思竟然不亚于那些老辣的政客们,而且这样比打杀大皇子还要高。
杀了大皇子,那他也会被冠上杀兄罪名,无非是让别人捡漏。
何苦为了大皇子而让自己也下半辈子前途未明,甚至被囚禁,这并非聪明人的做法。
而奏请大皇子就藩也有好处,皇上春秋正盛,肯定不会立时就封太子的,但以大皇子一贯为人来说,他自以为是中宫嫡长子,早就认为那个皇位为不二人选,岂会轻易就藩。
那么最着急的人就会是大皇子,就藩了就远离政治中心,不就藩就会被认为有不臣之心。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大皇子即便再是嫡长子,可终究还是臣子。
“难怪鹤儿不让我们操心的,他确实十分厉害。”芸娘感叹。
穆莳也赞同,“甘罗十二岁为相,鹤儿同样的年纪,就超出他兄长许多,难为他如今还勤练武艺,读书也颇为刻苦。”
“不管了,反正这事儿我也不懂,管多了还怕坏他的好事呢。”
只不过,芸娘想起元澄读书辛苦,又忍不住道:“鹤儿还在家吃住,偏元澄这么小,天不亮就要起床读书,还得习武,我真的是担心他身子骨吃不消。以前他自个儿在家里请西席还没这么辛苦,到了程家,一水儿的读书种子,可把他累坏了。”
总觉得儿子下巴都变尖了。
虽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但是身体也很重要。
想到这里,芸娘就坐不住了,准备亲自下厨做几道小菜给儿子吃。
穆莳看她风风火火的步伐,笑着摇头。
又说程斐在穆家的日子算很是优待了,比在家中还惬意几分,他本以为大白胖小时候就那样厉害的人,长大了更是不得了,没想到人家还挺好的。
时时刻刻的点心汤水,甚至他说要带鹤儿去哪儿实地看,人家二话不说都说好。
束脩当然也更丰厚了。
更重要的是,他所教导的孩子是那样的聪慧过人,其手段已经大大超乎他的想象。
今日他就要去江南看人是怎么采桑的,程斐虽然比他知道的多点,但也有限,自然意动。
鹤儿很快道:“我们今儿就白龙鱼服的出去,你做我哥哥,让我娘替我们做些干粮,成么?程先生。”
“殿下,这”程斐还是希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