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呢?听闻她极其擅长画观音像,寿王府的老太妃特意请了她去画,这不,昨儿晚上投宿咱们府上来的。”
昨儿晚上投宿?芸娘想了想,林氏的妹妹该不会是那个爬大伯子床的那位吧,如果是她,也就难怪半夜投宿了。
正常投宿,她敢过来吗?
林氏压根都不会让她进门。
可白氏是后进门的,并不知晓这些官司,芸娘只道:“林家不是也在京城吗?怎么半夜来咱们府上?真是奇怪。”
她这么一提,白氏兴奋的心情也降了几分。
是啊,哪有人半夜过来投宿的,那不就是赌主人家不敢撕破脸么?白氏暗自心惊,还好三弟妹提醒了自己,否则,她们得罪了林氏也未可知啊。
坐着马车到了现在的老夫人所在宣瑞堂,芸娘抱着姝丽下马车,再同白氏一起过去。
门口站着的小丫头忙不迭打着帘子,屋内早已坐满人了,白氏忙歉意道:“老夫人,倒是我们来晚了。”
老夫人笑道:“不晚不晚,是今儿我起的早了,你大嫂子来的早,还有段家的姨太太也来了,大家相互见了礼。”
若说林氏皎若明月,那这位段林氏就如涓涓细流一般,沁入人心。
况且林氏如今相貌不复往昔,这段林氏却皮肤若奶白豆腐一般,声音宛若黄莺出谷,惹人心怜,同时才情很高,却又不清高。
她道:“我无甚好礼相送,便给诸位太太送一幅我自个儿画的沿途风光。”
老夫人颔首:“你这孩子从小就聪颖过人,你哥哥果然也也是一样。”
老夫人对她倒是异常热络,林氏却淡淡的,只道:“妹妹,我们家中守孝,只可惜不能多留你。”
“大姐姐这是说什么话呢?昨儿我也是冒昧前来,今儿肯定是要去看老爷太太的。”
林氏并不多言。
回了院子,等到午膳时穆莳回来,芸娘才问起林家的情况,“怎么老夫人不是之前挺不喜欢大嫂的妹子吗?现下——”
“以前不喜欢,那是因为大嫂子稳坐钓鱼台啊,她一个庶出的女儿能做什么?现如今,她兄长当年被林夫人丢到漠北去,她也被嫁到外省去了,谁知道,那林斛立了大功劳,段林氏也蛰伏许久,靠着会画观音讨了寿王太妃的欢心,成为座上宾。可大嫂的兄弟十分平庸,在五城兵马司这样混日子的地方都被上峰训斥。”穆莳摇头,“真是不长眼,那段姨太太爬姐夫的床,还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