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互相见礼之后,甄氏又把来意说了一番,刘三夫人自然不许,“她如今有了身孕,怎好出去,若是您实在是想她,我让她出来一见就是了。”
方才还言笑晏晏的甄氏却变了脸,“我顾着你的面子,方才没有说破,虽说哪家也在婚前放人,却没的像你家未成亲就放贵妾,我孙女儿有了身孕,娘家送的人也被转手卖了。我接她回去,也是想让她清净几日,你还要拘着。”
却不曾见刘三夫人面皮倏地涨红了,她恼羞成怒:“那俩人也是何事同意了的。”
“是啊,同意了的,我女儿买那俩个女子花了一千两,轻轻巧巧的就送了人。也是,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外孙女儿既然进了你家的门,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是日后她送了命,怕你也要说她是自裁的吧。”
论心计,论伶俐,十个刘三夫人也不是甄氏的对手。
只看刘三夫人欲发脾气,暴躁跳脚,那甄氏却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孩儿呀,连下人你婆婆也要贪,虽说儿媳妇无私财,可娘家人送的也下的去手贪婪的婆子苦命媳妇哟”
一顿唱喏,哭的凄凄惨惨,偏吐字清楚。
又兼外面也闹了起来,说是何氏的兄弟们都来了,说咱们刘家破落,连儿媳妇娘家送的人也转手卖。
这个时候刘三夫人也撑不住了,但她是寡母,性情刚强,还嘴硬,“亲家今儿偏找我的晦气,这样闹起来,与你外孙女儿又有什么好。”
这话说的让刘老夫人极其振奋,是啊,倒霉的还不是你外孙女儿。
却听甄氏道:“你既然知道自己做事不地道,怎么还让人忍气吞声?我们家向来只认一个理字,刘芮那孩子我虽然没见过,但我料想必定人才出众,只你这个做母亲的却不成。即便是乡下做婆母的,都知晓没孩子才典妾,富贵人家在妻子不方便时,择一二通房抬姨娘是正理儿,你家行苟且事,把嫡嫡亲亲的什么侄女儿做妾,还只是个侍卫就这般无法无天,是啊,朝廷都管不了你了。”
那贵妾是刘老夫人给的,甄氏这么一提其实也是打刘老夫人的脸。
还是刘大夫人站了出来,“亲家,我们何必闹的这样僵呢,俗话说的好,姻缘本是天注定。”
甄氏点头:“您是个讲理的,我只管同您说,牡丹她叔伯兄弟都等着呢,我们接她家去几日,若是那俩丫头送了回来,我们就让牡丹回来,若是那俩丫头送不回来了,我牡丹也就不回来了,何家不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