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痕迹,但还是想说一下。
十皇子惊了,“母后,这是何意?”
“陈明喻做的那些事儿,想必你也有所耳闻,这样的蛀虫,哪个新上任的皇帝会放过。人说走一步看十步,他如今虽然高官厚禄,又得你父皇看重,可这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下面就是地狱,你娶了他的女儿,岂不是日后跟着吃挂落。你父皇只是让旁人和陈明喻明白,他看重陈明喻,所以才把陈家的女儿嫁给了你这位嫡出的皇子。这些都是障眼法,你不知道,还乖乖答应,你父皇在的时候咱么母子固然好,可他若不在了,你旁的兄弟上台,你和那陈氏都不会放过。”
“你这嫡出的身份原本就是日后新皇的眼中刺,再有娶了陈氏,绝对会被牵连。”
从来没有人说过这些,在十皇子心里总觉得母亲是深宫妇人。
却未曾想过母亲说的这些,她如遭雷击。
但拂逆父皇这是不可能的。
又不是没有先见之明,当年七皇兄只不过言语上对太后赐下的人不满,就被父皇叫过去骂了四五次,后来郁郁而终。
显然夏皇后也懂,她安抚道:“你今年才十二岁,还没到成婚的时候,这婚事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你放心,这事儿,我怎么也会办好。”
饶是夏皇后耳目还算灵通,但是十皇子那儿却有人同元泰帝言十皇子并不喜陈氏,因为下人打趣了几句,十皇子尽管极力隐藏心中想法,但眉梢眼角还是露出些不满来。
在元泰帝心中,这个儿子太平庸了,压根不堪为太子,他颇为瞧不上,婉贵妃的儿子也平庸,兴许他要的太子都还没有出生。
哎。
人平庸,就要听话。
这种不满夏皇后当然不清楚,但是随着她母亲父亲过世,甚至连弟弟夏淇也过世,一连串的打击让她几乎是起不来床。
“老太太身体分明硬朗,淇弟更不必说,他虽然有些富贵子弟的习性,但并不酗酒,也不眠花宿柳,怎么他会得了马上风?”
弟媳妇许氏,是当年选秀落选的许国公府的二小姐,虽然相貌一般,但是性情贤淑,和夏淇感情也还成,是时常进宫的。
她进宫哭诉道:“老太太自从冬日就咳嗽起来,我们请了王太医过来,原本请了姐夫,但姐夫那些时日要跟着皇上去行宫,那王太医也是医术极好的,可是我们老太太却是不吃药,说自己寿数到了,还说——”
“说什么?”夏皇后心中一紧,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