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总在一起相濡以沫,感情倒是比以往更深了。
以前甄岚觉得对元澄雾里看花的喜欢,如今却是实打实的了解他,他虽然出身高贵,但从不自矜身份,对下面的寒门也以礼相待,对能干者更是不惜千金赏之,为人又有义气,对老百姓的困难有时候心酸的流泪,他不再是那个名仕公子哥儿的形象,而是鲜活的一个人,而是她最仰慕的人。
元澄笑道:“嗯,以前我娘总说家人们在的地方就是家,我不懂,如今才算是真的体会到了。”
在外奔波十余年,元澄回京覆命时,总觉得心里都忐忑,孙淑人年近七旬,爹娘也俱老矣,为人子,未曾尽孝,着实难过。
好在母亲依旧那样神采奕奕的,见着自己没有半点哭啼,反而十分熟稔道:“赶紧去吃饭,今日从樊楼叫的菜来,你爹爱喝口酒,他那人嘴毒的很,我不惹他,你赶紧去劝劝他,让他少喝点酒。”
“您还要我去说?”元澄语塞,“我也不敢啊。”
他爹不做官以后,最爱和人比武,逗人玩,他可受不住。
但娘硬是把他推过去了,他无奈摊手,但同时也觉得亲近许多,甫一坐下,小弟元清也正来,见着自己,他喜道:“大哥,哎呀,你可终于回来了,咱爹就盼着你回来呢。”
他爹不是那种严父类型的,反而和他们兄弟处的跟兄弟似的。
“小橙子,来,喝一杯,你回来了你娘才给我酒喝,小气的很,你知道她一共酿了多少坛?十坛,好嘛,我多喝一杯就跟割了他的肉似的。”
听了这话真是哭笑不得,元澄笑道:“娘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您年轻的时候又耗脑,又上战场,肠胃也不好,酒喝多了对身子可不好。”
他爹撇嘴,“知道了,反正我就喝这一小盏。”
正欲放嘴边,只见他娘进来,“要死啊你,这酒都没暖就往肚子里灌,我来替你暖酒。”
啧啧,分明是老夫妻耍花腔罢了。
元澄觉得自己是太老实了,居然相信爹娘的话,人家两口子的事情压根就不是真的闹。
瞧,她娘温好了酒,还特地炒了花生米来。
“你们爷三个先吃上,我带着儿媳妇孙子孙女去那边吃。”
就这时,他爹忽然道:“你这么跑来跑去的做什么?难不成有儿媳妇在,还让你操劳?”
得,还护上了。
他爹还怕他娘受欺负,旁的不提,就甄岚那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