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过去依旧难以跨越。
便在这时,楚建又淡笑道:“老先生,你的棋风稳健,本是好事,但因为太看重胜负,就会导致心思急躁,每一步落子看似四平八稳,却容易露出破绽。”
“只有将胜负置之度外,才能心平气和,神思周密,继而才能攻守兼备。”
这话说得已经非常直白。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陆天祥露出豁然开朗的神色,只觉得遮掩在心坎上多年的一块迷雾,随着楚建的讲解,被缓缓揭开。
“是我执念太深!”
良久,陆天祥喟然长叹。
脸色复杂,既有失落,又有感激。
他一大把年纪都没领悟通透的事,居然让一个年轻人点醒。
陆天祥回味过来时,发现楚建已经不在身边。
急忙问道:“那位小兄弟呢?我要好好感谢他!”
“爷爷,人家已经走了!”
陆云澜指着对岸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
“为什么不把他拦住?”陆天祥大怒。
“爷爷,不就是下个棋么,您何必呢。”陆云澜不高兴地说道。
为了一个外人,一向疼爱她的爷爷,已经连续两次对她发脾气了。
“老爷,要不要派人把他请回来。”守在一旁的中年人问道。
“算了,有缘自会相见。”
陆天祥眯起眼睛:“小小的华海,居然有这等人物,实在不简单。”
“爷爷,行了,时候不早,咱们回家吃饭吧。”
陆云澜面露不屑,棋下得再好,又能证明什么?
“小澜,你的性子该收一收了。”
陆天祥郑重其事地训道:“不要以为自己出身好,就看不起别人。依我看,那小子的来历,恐怕不比我们陆家差到哪里去。”
“爷爷,您太高看他了吧?”陆云澜有些不服。
“查查他的底细,或许你就会明白。”陆天祥对自己的判断很自信。
“我马上派人去查!”
陆云澜的语气也多了几分凝重。
陆家是苏省的顶尖豪门,而陆天祥作为家主,曾经的围棋国手,从事过教育事业的先驱,兼任省部机关的实权要职,如此多的头衔加身,即便如今退下,但门生故吏满天下。
就连当今苏省的几位封疆大吏见到这位老人,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