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有去跟于金海等人说。
根据他这几天的了解,海戏台上唱丧戏已经有几百年历史了,这几百年里只要罗酆岛的人守规矩不乱搞,那海上丧戏不会出意外。
从这点来看,海戏台上这些石人戏子有问题但对当地人并没有什么恶意。
这样他去多嘴干什么?
他把自己的发现说出来顶多会给于金海等人增加心理压力。
随着众人将油彩和妆泥抹在石人戏子们脸上,一张张大花脸出现在夕阳光下。
本来面容模糊的石人戏子被涂抹的有鼻子有眼。
云松凝视它们。
感觉它们也在凝视自己。
大笨象往他身边凑了凑,低声道:“真人,这些东西有点瘆人啊。”
云松说道:“今晚你们都别在这里,待会坐船回去就好。”
胡金子说道:“我不走。”
大笨象坚持道:“真人,我们也不走,到时候好歹能给你打个下手。”
于金海等人也不走,他们是不能走。
他们不用登台演戏也不用唱戏,但是得在这里奏乐。
胡琴、二胡、月琴、弦子、笛子、笙、唢呐、大鼓、小鼓、大锣、小锣、铙钹、齐钹、撞钟、镲锅、梆子……
罗酆岛上的乐队人手可不少。
这些人还真不是贪图那九块大洋来赚钱,他们这乐队是有说头的,丧戏规矩多,他们每个人都有分工,不敢僭越这些规矩。
月上半空,潮水开始涨了起来。
云松看到潮水涨上来便明白了这里怎么唱丧戏。
潮水哗啦哗啦的涨,海浪此起彼伏的奔涌,而二十九的月亮如眉似弓,洒下月华在海上,将原本清澈的海水照耀的波光清亮。
这样石人戏子们便完全倒映在了海浪上,随着海浪起伏它们的身影也会起伏摇摆——
就像是在动弹。
而它们手里都持着武器,武器倒影摇曳着,形如在比划架势!
海风和海浪从石人们身上穿过,这便形成了异乎寻常的声音。
就像于金海说的那样。
咿咿呀呀、铿铿锵锵……
还真像是在唱戏!
云松觉得有趣,便定睛细看石人戏子。
他这次做好了发现它们身上诡异动作的准备,不管它们是变了表情还是变了姿势他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