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一工作日,清晨六点半,简升在闹钟响起时准时转醒。
徐瑶安稳地陷在他的怀里,睡得迷迷糊糊,简升把手从她腰上收回来,动作很轻地起身,床垫的起伏依然吵醒了她。她半睁开满是困倦水雾的眼睛,还未开口,先打了个哈欠,半梦半醒地随着他的身形移动视线,眼神懵懂。
简升询问地看向老婆:“再睡会儿?”
徐瑶凝重地思考了一下,下了很大决心地摇摇头,又打了个哈欠:“不了,今天我去工作室那边,早点过去。”
简升收到夫人的新行程,了然颔首,伸手将窗帘拉开:“那等会儿我开车送你过去,今天我们能一起送小宝去上学,他肯定相当高兴。”
徐瑶的工作室在明大附属幼儿园前面一点,选址的时候就考虑了沿途路过附小附中,上班上学都和简升顺路,一家人一道出门很方便。徐瑶不是每天都去工作室,也不是每回都这么早去,简小宝和妈妈一起上学的时候不是太多,每次都能高兴一整天。
虽然她其实也没干过什么特别的事,坐不坐在车里没大区别。不过简小宝正处在对亲妈滤镜十分真挚的年纪,让徐瑶每隔十天半个月,即使其实没什么事要早早去工作室报道,也会自觉抽出一天作为家庭团建日,和简升一起去送儿子上学。
从一只咸鱼,努力翻身成一只没那么咸的鱼,母爱如山。
卧室的窗帘被拉开,六月初熹微的阳光暖融融地照进来,将一切镀上一层明亮的光晕,床头柜上的闹钟和相框映出灿烂的亮面,在崭新的清晨里闪闪发光。
简升拉开衣柜,在里面拿出今天要穿的衣服换上。
简教授每次去上课穿得都比较正式,冬天的大衣,夏天的衬衫,向来是明大学子津津乐道的男神标配款。今天换上的是件熨烫妥帖的白衬衫,徐瑶从被窝里半支起身,光明正大地围观帅哥换装,看着他脱掉睡衣,换上白衬衫,修长干净的手指将扣子一直扣到领口,整洁清爽。
她昨晚使坏留在胸膛上的牙印还清晰可见,被掩在扣得严严实实端正不苟的衬衫下面。别人眼里的简教授,始终是十成十的清淡端稳,只有她知道这个男人在这种禁欲的表象下面,是总要把她欺负到受不住求饶才罢休的促狭,让她想到零星片段时都会忍不住脸红。
衣冠禽兽。徐瑶在心里啧啧有声地评价。当初自己一门心思追他的时候,其实看中的是他高岭之花只可远观的气质,追到手的时候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柏拉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