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评委会。”简升纠正他一句,随后才说,“不过这的确是只有纪家才能做到的事情。帮一个已经过世的人告抄袭,还是艺术设计领域这种难以界定的抄袭,重点并不真的在最后起诉的结果。”
那是在什么?徐瑶满眼迷茫地看了他两秒,稍微冷静了一些,仔细地思索了一下,若有所悟:“重点在于这件事被广泛地传播开来了?”
真聪明。简升赞许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所以说这件事只有纪家能做。用帮一个死去多年的人伸冤的方法,翻一个多年以前的舆论事件,弄出这么大的声势,意志和能量缺一不可。”
他那时和纪应荣两个人独处时,说的就是这个。
面对那个风烛残年,但是积威尤在的老人,简升表情平静地说:“老爷子,过去发生的一切,都无法时光倒流,能做的只有在当下弥补一二。现在才弥补可能没法让破碎的一切归于原状,但是有所作为,能让自己心安,也能终止错误,让它不再持续下去。”
这其实不是他和纪应荣第一次见面,方锦平也是个在文化艺术领域说话很有分量的人,他们算是同一代的业内名人,全盛期不止一次打过交道。简升小时候也被方锦平带着见过几次人,其中是有纪应荣的,他还专程去外婆家翻过一次相册,确认了这点。
纪应荣显然也对他还有印象,见到他进来时,神情间毫无意外,甚至对他笑了笑,说:“方家的孩子,又见面了。”
其实也未必是真的对他有什么印象,只是纪应荣在知道他是徐瑶的丈夫之后,应该也就正式记住了方锦平的外孙这个人。两人在数年前见面时,谁都没能想到彼此间还有这样的缘分。而简升和他意外地还挺聊得来,两个人在某些事情的态度和做法上,有一些奇妙的共通之处。
徐瑶受过那么多委屈,除了激烈回应,就是自己受着。尽管一路走得时有坎坷,但向来清清白白,堂堂正正,习惯于正面交锋,缺乏使用迂回战术达成目的的想法。
简升则不一样,对于自己要保护的人,他意志坚定,且思维开阔,在面对事情时,反而会有一些不拘一格的应对。徐瑶如果听到他语气中轻描淡写又不加掩饰的意思,应该会觉得很吃惊。
而纪应荣显然很认同他的意思,这是他们谈得来的根本。他一路听下去,浑浊的眼中竟好似闪过亮光,带着种突然找到了未竟事业的坚定,变得无坚不摧,斗志昂扬。
这种精气神,就是家庭医生发现他好似回光返照般精神好转的原因。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