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防。
几个幕僚在舆图上比划着,决定在哪设一波埋伏。
柳嬷嬷站在一旁,也跟着主子熬夜。
李淮修本来在烛火下看帖子,不知为何忽然抬起头来,犹豫了一会才缓缓道:“库里不是还有几匹蜀锦吗,拿去给冯姑娘,看她缺什么衣裳。”
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层阴影,男人内敛又英隽,“放着也是浪费了。”
柳嬷嬷面上一喜,自然是应了,麻溜地就去了库房找料子,原本冷却的心又火热起来,主子怕是自己都没发现,不管这花是为谁开的,主子是情不自禁就想去关照一番。
一众幕僚面面相觑,他们主子清心寡欲和尚似的活到今天,还没见他这么操心一个姑娘的事情。
李淮修继续伏在案上看帖子,并不在意几个幕僚打量的目光,张奇握着折扇,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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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睡得深,做了个从前的梦。
她小时候,府上二爷去世还没多久,老夫人伤心的不得了,冯秉怀急着去江南上任,她就被留下来尽孝,但其实老夫人并不需要她。
这个一身刚硬的女人把自己关在祠堂,从那时候开始信佛,缅怀她在战场上牺牲的丈夫和儿子,府上的事物都丢在一旁,也并不太管阿瑶。
镇南王先夫人那时候还没去世,是个很温和美丽的妇人,见阿瑶小小的一个无人教养,将她带在身边养了很久,照顾得十分上心,将她养得十分娇气,阿瑶儿时爱哭就是在她院子养成的。
女人心慈,阿瑶爱哭她也不责骂,小女娃长得像个糯米团子,红着眼眶掉泪珠子,顺着酡红的脸腮往下流,哭得伤心了也不出声,女人就用帕子给她擦,还叫下学的沈意行背着她哄。
沈意行那时还是小小的少年,背着她在院子里走,把她举得高高的叫她摘花,叫她‘爱哭鼻子的瑶瑶’。
有时哄不好,只能背着她回院子,叫她在一边的软塌上哭,时不时喂两口吃食,自己做先生布置的功课。
等他做完的时候,都是半夜,阿瑶就歪在榻上睡得酣甜,再叫丫鬟婆子抱回女人的院子。
镇南王那时也在边疆,常年不归家,阿瑶统共没见过他几次。
后来镇南王夫人去世了,阿瑶就只能回了冯家。
镇南王回来办了丧事,顺便又娶了一个。
沈意行当时已经被请封世子,成了半大的少年,俊朗的眉目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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