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富绅也是机灵人,剧痛之下脑子还能转动,忙不迭地把吞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大人饶命小人都还回来,大人恕罪,姑娘恕罪!”
他这一号的人,只敢在锦州兴风作浪,欺软怕硬惯了,何曾见过比自己还霸道的人,他惦记容虞好久了,知道容家出了个探花郎,可这位金凤凰和家里不和,当官这么多年,愣是没回来过。
旁得人不清楚内情,可也知道他与容家长辈的恩怨,否则不至于几年不闻不问。
容老太爷病逝后,偌大个容家只有母女俩相依为命,女人家哪里会打理家产,没多少年就被他给连蒙带骗拿去大半。
容夫人死了,他看到亭亭玉立的阿虞,一时起了色心,想着抢回家做小妾,谁曾想这位多年毫无消息的容家大公子竟然派人回来了。
富绅蛮横一世,见过最大的官便是锦州知府,虽不知大理寺卿官拜几品,但好歹是探花郎,如今进了京,也定然不会是什么小人物,眼看他们带了刀剑,更是后悔得罪了容家。
他苦声求饶,吴疾却不为所动,以大理寺办事的风格,他这会儿早该身首异处了。
但容舟向来不欲张扬,吴疾也不多作纠缠,直接绑了人丢知府面前。
一个富绅在锦州城横行霸道,连容家都敢动,背后少不了撑腰做主的人,这州府里除了知府,应该找不出别人了。
富绅被提溜到衙门,看那浑身是血的模样,知府吓得不轻,知道是大理寺卿动的手,连大气也不敢喘。
“大人这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知府一见京官,就吓得腿哆嗦,他这些年虽没见过容舟,可大理寺的盛名远播,谁不忌惮几分。
吴疾居高临下看着他,冷笑道:“知府大人好大的官威,如今连皇上钦点的探花郎都不放在眼里了?”
知府为官几十年,早就练就了七窍玲珑心:“大人这话怎么说的,我锦州三十年才出位探花郎,下官崇敬容大人还来不及”
“既崇敬容大人,那知府大人为何容忍地痞流氓作威作福,欺辱容大人血亲?”
知府大人嘴里直喊冤:“大人明查,下官不清楚这件事,我要是早知道容大姑娘受此磨难,定要千方百计护她周全啊!”
吴疾目光森冷,老奸巨猾的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他心头愤怒,把从富绅手上削来的断指扔到知府怀里。
“知府大人瞧瞧,这是什么?”
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