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好好地活下去吧。
正闭眸思忖,脑海中蓦地闪现过一双狭促的双眸,栗色中带着温润,好似一潭子深秋阳光下的潭水,深不见底,却波光粼粼。
“连翘,”缓缓张开双眸,她有些不适应自己的结巴的开口,“谁,救得?”
正在准备煎药的连翘有些一怔,微颦眉,“奴婢也不知,只是今儿晌午医馆来人通报的,说是有人将小姐送到了那里。”
百里清如微微垂睫,低垂的睫毛在如雪的脸颊上投下一片如月形的鸦色,神情若有所思。
“小姐有事吗?”外面的连翘许是奇怪她怎么没有了下文,扬手撇了纱帘探身问。
“没、没有,困了。”锦被中扬起一支纤弱的柔荑晃了晃,连翘看到后才收拾好桌子上的药包去了偏房煎药。
略一辗转,天便已经擦了黑。然而榻上的百里清如却还是难以入眠,总觉得头皮一阵阵的刺痛。
这副身体究竟有多少毛病,怎么哪儿哪儿不对劲。
她侧了身,终于忍不住用手探了探后脑,却莫名的感到指尖触到一个硬物。
难道古代人都有睡觉把簪子插在头发里的习惯?
百里清如颦蹙起好看的柳眉,强迫症发作,便用手去拔,结果刚刚抽出一半来,脑子就一阵针扎似得刺痛,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身体便不由自主的软了。
意识模糊以前,她脑海里唯一的一句话就是,真是弱爆了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