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主动凑什么?”
“雪儿,你听我说。”见冷沁雪这般模样,安王虽心内焦躁,却也知道这事儿急不得,是以软了口气,说:“我不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么?现在父皇还健在,皇子又不止我一个人,如若我不能将皇位掌控在手中,将来我们的处境,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倒是不介意做这个窝囊的王爷一辈子,可是,我怎么忍心苦了你呢?”
“我......”见瑾妃依旧带着几分不情愿,安王截住她的话,继续道:“你也知道,本朝的法律规定,若是皇妃未曾生育的,都必须在相国寺内青灯古佛的过此余生,雪儿,你教我怎么舍得?”
瑾妃终于软了身子,靠在他的怀中:“好,我去。”
东莱国天命三年十月,青城大雨连月,致黄河水位泛滥,水漫青城山。沿河一带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
百里清如坐在临安城的茶馆内,手执折扇,听着说书先生昂扬顿挫的讲着当月的时事:“诸位是不知道,那黄河水高涨数米,那水是遮天蔽日的灌下,将青城山一带的城池全部淹成了水泽之地!百姓死伤无数,哭号之声震天,妇孺幼子尸首堆积成山。真是可叹,可怜啊。”
闻言,众人都一阵唏嘘,道是多事之秋。
百里清如心内一沉,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之中。
祁承璟已然走了七八日了,也不见有书信传回。当日她并未细细追问,是以直到这两日,她方才从京城内说书先生的嘴中,知晓了青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河一带,历史上便是多事之地。只是未曾想,到了这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时代,竟然还是如此。
这里的黄河与青城皆与前世她所认知的不同。黄河乃是东莱国的第一大河,百万人口吃水皆靠此河流。而青城,乃是黄河下游的一个小城,往北绵延数百里,便到了西楚国的镜内。是以,这个地方虽然不是边塞要地,却也成了两国商人往来的交通便道。
这两日她也曾翻阅史书,仔细的查过关于黄河的典故。这连绵月余的雨水虽然厉害,却也不至于水淹整个城池。这里面,必然有蹊跷。祁承璟不是傻子,这满朝文武更不是没脑子的,是以,祁承璟这一行,只怕不会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