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做娘的一时有些失言。这孩子,小时候倒也是个活泼跳脱的性子,怎的现在就变成了这样呢?看似对谁都举止有度,进退得宜,可实际上,谁都进不了他的身,更遑论进他的心了。
想着,叶雨薇轻轻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将自己的话说出来:“夫子有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若是真心喜欢为娘倒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受。可是,儿子啊,你今年已经二十了。你好歹先娶了媳妇,纳了小妾,等的儿女绕膝,你再动这般念头,可好?”
“母亲。”凤篱落郑重了神色,认真开口,“第一,我不喜欢男人;第二,娶妻的事情,还请您让我自己来挑。我言尽于此,还有事,我先下去了。”
说完,凤篱落再不看叶雨薇,大踏步走了出门。
“清姐姐,其实,我那日对你有所隐瞒的。”叶涟漪咬着下唇,张了几次口,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百里清如瞅了她一眼,毫不意外:“我已经猜到了。”
“啊?”这回轮到叶涟漪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午夜遇袭,杀手指名道姓的要夺你的性命,你当我是傻子么?”百里清如坐到一旁的桌前,随手端了一杯茶,润了润唇。
早起到现在,她却是有些渴了。
叶涟漪闻言,带着感激,又带着几缕不安:“那,你为什么不问我呢?”
“往人的伤疤上撒盐,不是我的风格。”百里清如说着,又转了语气,“只是,却有个前提便是,不能干涉到我的安危。涟漪,有些事情,你也该告诉我了吧。”
叶涟漪点了点头:“我来,便是要跟你说清楚的。”
“我本是青城叶家的女儿,这一点我并未骗你。且我能来凤鸣山庄,相信你也能看出来,我这个身份是真真切切的。我爹的确是青城首富,甚至可以说,是江南首富。只因,这东莱国近半数的盐业,都是掌握在我爹的手中。”
“盐?”百里清如闻言,禁不住一愣:“不是只有官家才掌握着盐么?”
叶涟漪摇摇头:“再详细的,我却不知,只是隐约的了解,应该是跟某些王族贵人有关系吧。可是,谁料想,便是这一切,给叶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说着,叶涟漪的眸子渐渐湿润了起来,仿佛,重新回到了那一日。
那日,府内方发了月银,丫鬟描银正喜悦的将为她做的新衣裳捧了进来,笑:“小姐,您快来试试这个衣服,说是老爷特意从京城定做的呢,奴婢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