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道:“我只是记得史书上曾经如此记载过,比如吕氏春秋中曾记载:季春行夏令,则民多疾疫;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一书中,也曾经提到余宗族素多,向余二百。建安纪年(公元196年)以来,犹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感往昔之沦丧,伤横夭之莫救,乃勤求古训,博采众方;这里所说的伤寒,也是指的瘟疫。”
说着,她似乎极为费力一般,微微喘了口气,平复了下气息后,又继续道:“可是,我这些时日触目所及,却隐隐感觉并非是瘟疫的症状。且今日感知自己的症状,更加的疑惑。而这些前来的太医,按理说都是对瘟疫之症很是精通的,为何到了这里之后,全部都如同江湖庸医一般,对此束手无策呢?所以,如儿在想,此事会不会,并非天灾,而是人祸呢?”
祁承璟眼中赞赏的神色越发的明显,他揉了揉怀中爱妻的脑袋,低声道:“这世上,所有的天灾,无非都是人祸先作出来的。有因必有果,今日之祸,又怎么会是那么简单的呢。”说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轻轻一笑,道:“不过,如儿今日这番见解,倒着实让我大开了眼界呢。了不得,了不得。”
祁承璟一面说,一面低低的笑,那声音低沉带着磁性,恍如最和煦的三月春风,柔柔地拂过了百里清如的心头。
她心尖上一颤,便是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飘忽:“唔,那自然是夫君教导有功的。”
这话倒是着实的讨好了祁承璟,他顿时揽住了百里清如纤细的腰肢,将她抱在怀中,低声的笑:“我的如儿啊。”
诚如靖王爷祁承璟这般作死的做法,三日之后,医正给出的答复果然是,祁承璟也染上了瘟疫之症。
说这话的,正是医正的首,乃是一名年近花甲的太医,许是年纪大了,经不住打击,得知祁承璟得了瘟疫之后,他竟然两股战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