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儿的身子姨母又不是不晓得,我哪里有什么公务,不过是挂个虚职而已。”说着,他接过丫头递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方又继续笑道:“还是姨母这里的茶合心呢。”
听了这话,苏怡姜顿时轻轻笑了起来,嗔道:“你这孩子,就会说好听话哄姨母开心。说吧,今儿嘴这么甜,所为何事啊。”
祁承璟微微一笑,打量了眼屋内,这才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姨母的慧眼。今儿早上的事情我听说了,是如儿莽撞了,特地来给您老人家陪个不是。”
闻言,苏怡姜叹了一口气,道:“按理说呢,我也不该跟她这个小辈儿置气。可是,这年纪轻轻的就没规矩,我若是不调教调教,她怎能胜任靖王妃呢。”
祁承璟点头应了声是,道:“姨母一片苦心,我是知道的。值守,您也知道,如儿她心性单纯,恍若稚子。平日里,在府内又自由惯了的。且现在有怀有身孕,胎像本就不稳。连翘是她的身边人,服侍的也很好,如儿是离不了她的。姨母,您看,要不就将连翘那丫头放了吧。”
“哼,我看你赔礼是假,为她说情是真!不过一个痴傻的丫头,有什么好的?我说璟儿,你怎么就对这么个痴傻的女人上心呢!”苏怡姜一双秀眉蹙起,话语间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见状,祁承璟正色道:“姨母,我爱清如,不管她是痴傻还是清醒,我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都会只有她一个。况且,她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全是因为我。这一生,我都会护她周全,所以,她若是有不顺您心意的地方,还希望姨母多担待。”说着,祁承璟又含笑道:“如儿就如同孩童一般,虽然口无遮拦,却也没有坏心思,姨母跟她相处久了,就会知道她的秉性了。”
见祁承璟话里的意思如此坚决,苏怡姜皱眉看着他,只得闷闷的叹气道:“罢了罢了,这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老婆子是管不了咯。”
如此说了几句闲话,见苏怡姜始终是郁郁的样子,祁承璟识趣的告了退,回了晗安阁。
待得那抹俊逸的身影出了院落,再也不见。苏怡姜眸子的怒气也越发的盛了起来。她紧紧的攥着茶杯,只听得细微的声响不断传来,便见那茶杯上逐渐布满了细小的裂缝,继而诡异的在她手里化成了一堆白色的粉末。
一旁的丫头们看的心惊肉跳,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苏怡姜恍然未觉,一双眸子也越发的赤红了起来。慕容兮,是不是你这个贱人在报复我!怎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