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你这是要赶我走了?”
“怎么会,这样的日子我可是求之不得。”
虽然才过了短短一日,萧栾已经喜欢上这种家长里短的平凡生活。
如若可以,他还真想在这云中谷待上个十年八年的。
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国仇家恨;只有坦诚相待,美人在怀。
“你既喜欢,那便再待上几日吧。”
舒心安宁的日子对她们来说,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及存在;因为自他们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此生难有安宁。
许是两人都察觉了话题正在逐渐沉重,因此在苏漠说完那句话后谁也没再开口。
她们十分默契的没再开口,而是心照不宣的往前走着。
路过花园时,苏漠瞧见在园中采摘着什么的孟淑兰;猛然想起昨日被自己抛在了脑后的一桩事儿。
“萧栾,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你直说无妨。”
见萧栾都这般说了,苏漠也懒得去拐弯抹角;直接了当的问道:“你可知你母亲叫什么?”
“没什么印象。”
小时候,他活在宫人的欺压下,为了活下去已经耗费了气力,旁的自然是没心思去记住的。
长大后,母亲这个词于他已无多大的意义,因此便也没有刻意去细究过;若不是今日苏漠问及,他怕是此生都不会主动去触碰关于自己母亲的话题。
“你突然这般问,可是有什么事儿与我母亲有关么?”
“兰姨有个妹妹叫孟俪兰;你可知?”
“早些年曾听青叔提及过这么一号人,说是兰姨年轻时在一次意外中与她冲散了;多年来董华也有一直在暗中寻找,可这么多年过去却是一点音讯也没有,怕已是凶多吉少。”
“但兰姨说她还活着。”
听苏漠说到这里,萧栾已经差不多理清了苏漠的思路。
“你是觉得我母亲,可能就是兰姨的妹妹孟俪兰对么?”
“我也只是猜测。”
连萧栾本人都无法确认的事儿,她又如何能笃定。
不过是自己先前有了这么一猜想,所以现在拿出来与萧栾说道说道。
“你为何会生出这样的想法,难道仅凭我娘的封号中的一个‘俪’字?”
“兰姨说我身上的易形蛊是孟家独有;可你也知我娘林惜是盛京前京兆尹林栋昇的独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