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情之一字,只要他一直在她身边,她总会懂的。
当务之急是拢住她的心,让她的身边只有他一人。
他慢慢筹划,编织出一张细密的网,等着荀欢咬钩。
荀欢闻言双眼一亮,她问:“你同意做我的面首了?”
他默默看了她一会儿,揉揉她的脑袋道:“该抄经书了。”
荀欢知道他故意卖关子,也想硬气地不理他,她可是堂堂仪宁长公主,要什么郎君没有,纡尊降贵问一个小小的侍卫同不同意像什么话?
若是刚认识也就算了,她肯定头都不回就把他赶出府。可是现在她有点依赖他了,所以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我抄完了你就告诉我么?”
他微微颔首。
荀欢闻言马上从他怀里钻出来,撸起袖子抓起毛笔,饱蘸浓墨,开始飞快地誊写。
他微微一叹,劝阻道:“你心不诚。”
荀欢白他一眼,真是的,不知道她好奇么?她作势把毛笔拿到他面前比划,愤恨道:“再说话就划花你的脸!”
何长暄握着她的手,把快要滴墨的毛笔按进砚台中,低声训斥:“衣裳还要不要了?”
狐假虎威!
荀欢暗骂一句,可惜这句话不能说,不然他听了肯定要生气。
可是她又忍不住不说,只好换了一句:“脏了就脏了,大不了我送你一件好衣裳。”
说到送,她心中微微一动,抬首望向他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失望道:“我送你的仙鹤玉簪呢,你怎么不簪上?”
何长暄闻言,不自然地摸了一下靠近心脏的地方。
她送的东西,他怎么舍得拿出来给旁人看。
可是她非要等个答案,何长暄不敢直视她,垂眸道:“我忘了,下次吧。”
荀欢甚是失望,一言不发地握着毛笔继续抄写经书。
写了一刻钟的工夫,她揉揉酸痛的手腕,目光不经意触到窗外飞扬的柳絮,再也移不开目光。
何长暄有心与她说话,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于是问道:“你喜欢?”
她失落地摇摇头,眼角微垂,不展笑颜。
她不想说话,何长暄也没再开口,趁她还在愣神,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不等她拒绝,便开始用合适的力道揉捏。
荀欢见状也只是轻轻嗔他一眼,又望向窗外的柳絮,喃喃道:“真的出不了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