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发指的地步。
她回想了一下初见时的常鹤,总是冷着一张脸说这也不许那也不许,都快把她吓到了,谁能想到他现在居然能纵容到帮她抄书?
身后的人没说话,荀欢也没在意,人总是会变的嘛,肯定是她魅力太大,连常鹤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她偷笑。
“因为,我是来报恩的。”
他忽然开口,语气平缓认真。
荀欢闻言一愣,转身看了他半晌,没想到他居然面容严肃,装的挺像的嘛。
她忍不住哈哈大笑:“原来你也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且不说她以前从来没见过常鹤,就算见过,依照她的性子,她也不会发什么善心。唔,不过或许会见他长得俊俏,私藏了也说不定。
报恩从何说起?
她没当一回事,笑够了便弯着唇继续抄书。
何长暄没再开口,静静地看着她,眼中的怀念遮不住。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确实是来报恩的。
过了大半个时辰,荀欢撂下毛笔伸了个懒腰,解脱般的大喊一声:“我抄完了!”
何长暄放下手中的书,拿出湿巾帕替她净了手,又端来热茶喂她喝,荀欢享受着他的侍候,微微眯起眼睛。
做完了这些,他又开始轻轻揉捏她的手,从手心到手背又到手腕,力道适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舒服。
她忍不住睁开眼睛,望着他专注的模样,心中微微一热。
若是常鹤真的是来报恩的便好了,她想,这样她就能让他直接以身相许了。
唉,真是遗憾。
她默默惋惜了一会儿。
手也按摩完了,他规规矩矩地收回手,又帮她收拾书案,依然没有开口的迹象。
荀欢等的着急,心里像被猫抓过一样,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问道:“你到底想不想做我的面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