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能在举手投足间轻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鹤立鸡群,不容忽视。
走到最后一个人面前,荀欢摇摇头,问立在一旁的春时道:“就这么多侍卫么?”
春时连忙回答:“有的侍卫今日不当值,若是公主想见,奴婢这就让人……”
“算了,”荀欢无力地打断她,“让他们回去吧。”
侍卫们一头雾水地进来,又一头雾水地出去,心说公主可真奇怪。
人都走了,房中再次变得安静。
方才的兵荒马乱像一场闹剧,荀欢抿了下唇,心中忽然浮现出几丝委屈。
阿姐从来没有这样的烦恼,把面首们调.教地服服帖帖的,哪像常鹤,什么都不听她的!
偏偏身后的郎君没有察觉,他站起身,淡声道:“公主,我也该回去了。”
荀欢想也不想便道:“你留下,今晚睡在清酒院。”
“不要任性。”他轻叹一声,三两步上前握住她的手。
荀欢用力挣了挣,他依然握得紧紧的,她只好用指甲嵌入他的掌心,迫使他放开。
何长暄偏不放。
两人无声对峙。
指甲嵌入皮肉,何长暄眉都没有皱一下,只淡淡地望着她。
荀欢都快以为他没有痛觉了,她负气收回手,正要说话,却见他手上的血珠已经顺着他的手指慢慢往下滴了。
她心中一跳,连忙扯过他的手,这才知道她用的力气有多大,她心里微微懊恼,色厉内荏道:“你都不知道喊疼么?”
何长暄一言不发地收回手,背在身后,紧紧地握住。
“不必在意,”他沉声开口,“若我不受伤,你就不是你了。”
说着他有意无意地偏过脸,让她看他脸上的伤痕。
荀欢气极,张牙舞爪地扑上去,踮脚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何长暄疼的嘶了一声,却不躲避,任她咬了个痛快。
荀欢终于咬够了,也消了气,只是嘴唇没有离开,她想了想,又在自己咬下的地方轻轻亲了一下。
似是安抚。
何长暄察觉到她温柔的动作,头皮发麻,心中震动,情不自禁地抬起她的脸。
荀欢还没来得及看她留下的齿痕,被迫抬首与他对视。
一举一动都被他掌控,荀欢觉得不舒服,她皱眉命令道:“你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