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欢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这些事怎么能和华棠说?真是不知分寸。
幸好他没说出平康坊、寻香楼的字眼,不然他们都要完蛋了。
荀华棠还在锲而不舍地追问:“姑姑,是不是他?”
荀欢硬着头皮嗯了一声,等着她继续说话。
没想到她只是平静地哦了一声,呼吸很快变得绵长。
就这就这就这?
荀欢都做好彻夜长谈的准备了!
不过她不关心更好,荀欢再次松了口气,沉沉进入梦乡。
次日清晨,床榻微陷,有窸窸窣窣的动静,荀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瞧见荀华棠坐起身拍了拍额头。
她揉揉眼睛也坐起来,慵懒道:“棠棠,你不舒服么?”
昨日她第一次喝酒,虽然喝了醒酒汤,但是不舒服也是在所难免的,
荀华棠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我有点头晕。”
荀欢闻言坐直身子,不由得关切起来:“你身子弱,以后不许再喝了。”
说着她帮荀华棠按按太阳穴,好歹能舒缓一番。
“姑姑,酒还是挺好喝的,”她咂咂嘴,察觉到荀欢警告的视线,忙道,“不过以后我不喝了!”
两人笑闹一会儿,很快一同去洗漱,又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
荀华棠懊恼道:“姑姑,昨日我吃醉了酒,没好好和你说话,今日我也住在你这里,好不好?”
荀欢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她这几日不能出门,好不容易有人陪着,她自然高兴。
她叫来春时,让侍卫给宫里递了口信。
“姑姑,我帮你涂胭脂吧。”荀华棠拿起胭脂盒,伸手抹了一下,轻轻点在荀欢脸上。
荀欢礼尚往来,替她画了眉。
不过口脂自然是要自己涂的,荀欢看着手边的一排口脂盒,斟酌了许久,还是拿起了何长暄送的桃花口脂。
不过她才不是因为这是他送的才用的呢,荀欢别扭地想着,她只是昨晚没有瞧清楚颜色而已。
手指轻轻拂过口脂,荀欢对着铜镜,伸手在唇瓣上点了点。
何长暄推门进来的时候,一眼便瞧见她手中拿着的桃花口脂,而她唇瓣轻抿、垂眸轻笑,倒是有几分羞涩娇俏的模样。
他的目光不由变得柔和,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再次伸出纤细手指,在口脂盒中轻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