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静背对她的人,还是决定自己动手。
荀欢在做什么,何长暄自然知道,他默默数着数,数到一百了她也没说可以转身,他只好主动问:“好了么?”
“没有……”她的声音带了点不耐烦,“这个衣裳好讨厌!”
不知是因为她穿的时候没系好还是她脱得时候没看仔细,怎么弄都脱不下来,几条丝带缠绕在一起,反倒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她和自己生闷气:“不脱了!就这样睡吧!”
说着她要躺下来,却被紧缚着的腰勒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何长暄默了默,探身吹了灯。
荀欢眨眨眼,问:“怎么了?”
他转过身,轻声道:“我来帮你。”
这么黑怎么帮?他看得见么?荀欢哼了一声,也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他很快便坐起身,摸索着扯到一根丝带,凭着直觉寻找解开的方法。
过了片刻,荀欢可以正常呼吸了,她深呼吸几次,终于缓了回来,也有心思看他了,他神情专注,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下,遮盖住他眼中的光。
他怎么做什么都这么好看呢?荀欢默默的想。
正出着神,他忽然开口:“好了。”
荀欢低头,他轻轻一动,衣裳便褪了下来,只留了里衣。
密闭的红帐中幽香阵阵。
只着里衣,她有些羞赧,连忙缩到被子里,声音不稳:“我、我要睡了。”
过了许久他才轻轻嗯了一声,躺在被子上面,离她很远。
现在还下着雨呢,他不冷么?荀欢抿了下唇,蹙眉问:“你怎么不躺进来?”
他背对着她,声音比以往更低沉:“不必管我,你先睡吧。”
荀欢想了想,裹着被子翻了个身,隔着被子抱住他,故作天真道:“常鹤,你是不是又硬了呀?”
他愣了下,被她气笑了:“知道还凑过来?”
荀欢眼睛转了转,无所谓道:“我又不怕,反正你也做不了什么。”
只要她不把手伸出来,他就什么都做不了,这样想着,她将双手放在胸前,两手交握,谁也分不开。
防御的姿态刚做好,他忽然转身,双手撑在身侧俯视着她,目光如炬。
荀欢吓了一跳,不过是过了几息而已,他怎么就躺在上面了?
还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她……她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