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打量赵承简一番。
赵承简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想躲避她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频频看向她。
荀欢若有所思。
她与赵承简相识许久,也算是知根知底,他家中也显贵,阿耶是正二品……难道阿娘看上的是他?
“你们随便玩吧,”荀欢懒得再与他们说话,索性起身道,“我困了,要去睡觉。”
她打了个哈欠,逼出几点泪花,证明是真的困了,飞快地跑远。
没想到快到清酒院的时候却被人拦下。
她一脸戒备地看向来人,认出是赵承简,面色放松了些,却还是带了点警惕,低声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赵承简自然瞧见她在看清是他后依然退了半步,他垂眸,像往常一般调笑道:“没什么,只是许久未与你单独待在一处,怕小荀欢忘了我。”
荀欢哦了一声,敷衍道:“若是没什么事我便回去了。”
一想到他可能是阿娘物色的驸马,荀欢便觉得有些厌烦,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赵承简一怔,假装没有意识到她的排斥,尽量柔声道:“我送你的首饰呢,怎么没见你戴过?”
首饰……荀欢的思绪飘远,想起他上次送的耳铛,不过耳铛只在她脑海中晃了晃,便变成了她与常鹤那日做过的荒唐事,还有昨晚……
她拍了拍快要变热的脸,有些慌乱道:“我、我让春时收起来了,你还有事么?我先走了!”
没想到刚转了个身,手臂被他拉住。
荀欢皱眉,抬眼望向他,眼里带着不满的神色。
赵承简被她含着嗔怒的目光灼烧,像被烫到一般连忙松开手:“你别走,我还有事要问。”
微风微拂,竹叶簌簌,桃树轻颤,他的话清晰地传到她耳中。
树下的少女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她的发丝被风吹的凌乱,一向爱美的她却忘了将发丝别在耳后,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道:“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