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排队的人忍不住抗议了,“那姑娘是谁啊?凭啥她不用排队,可以直接进去?”
队伍里亦有不少富家子弟,但这些人照样得排队。
有认出那姑娘身份的人呵笑一声:“凭啥?就凭人家的爹是这天工寺的二把手!”
“你咋知道?”
“哼,你们都没长眼睛的?那辆马车上明晃晃刻着秦家的印记呢。”
这话一出,众人皆恍然。
天工寺的二把手正是姓秦。
沈君月静静随着队伍往前,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悲愤不平,反而有几分好笑,以往她是行使特权的人,甚至就是特权本身,现在一朝身份变换,成了一个普通群众,只能看着别人享受特权,这感觉还挺新奇。
排队是很枯燥的,她打开手机投屏,仅自己可见,看起了中医资料。
有事情做,排队等待就不那么难熬了,不知不觉就到了她,沈君月随着领路的小厮进入一间屋子,临窗的桌子后面,坐着个十八九岁头发天然卷的年轻男子,正专心致志地趴在桌上玩着七巧板。
听见有人进来,头也不抬地道:“说吧,我听着呢。”
每天都要听那些人讲述他们的奇葩发明,他已经麻木了,这些人里,一千个里头都不一定能有一样正经的有用的发明,随便听听就得了,没必要太认真。
这就是男子此刻态度敷衍的原因。
沈君月没开口,走过去看着他玩七巧板,七块有棱有角形状不规则的小木板,要将它们塞进一块正方形的木框里,男子试了半天,始终没法将七块板子都安进去。
真为这人的智商捉急,她看不下去了,直接上手,三两下将七块板子安进去,严丝合缝,拼成了一个正方形。
卷发男看看木板,又看看她,低头抬头,露出一副被震惊的蠢态,“你怎么做到的?”
沈君月:“有脑子就行。”
卷发男反应了会儿:“你说我没脑子?!你——”
沈君月屈指在桌上扣了扣,神色冷淡地看着他:“现在可以听我说话了吗?”
卷发男:“”
他双手抱胸往椅背上一靠,下巴一抬,“行啊,你说。”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东西来。
沈君月从挎包里拿出一只鞋盒大小的木盒,放在桌上,打开,里头看似杂乱实则有序地摆放着许多个零件。
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