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用饭了。”小姑娘又鞠了一躬。
沈君月有些诧异,她竟是识字的。
虽然这么想不太友好,但这个时代的识字普及率的确不高,能够读书的人很少,识字的女性更少。
她叫住小姑娘:“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愣了下,不过既然是恩人问起来,她自然没什么好掖着。
“我叫薛灿灿。”
沈君月:“我看你提着药,可是家里有人生了病?我正好是个大夫,可以随你去看看。”
薛灿灿垂着的眸里闪过一丝警惕,咬了咬唇,“那就多谢夫人了。”
深窄的小巷子,尽头一处小院,就是薛灿灿的家。
巷子外是一条水沟,巷子居民家里的潲水、洗脚水等脏水都倒在了这里,水沟的气味颇为酸爽。
薛家是距离水沟最近的。
薛灿灿面色有些羞窘尴尬,“沈夫人,要不您还是回去吧?”
沈君月:“没事,来都来了。”
比这更糟糕的环境她都待过。
前世她所在的沈家是医药世家,但更是一个庞大的财阀集团,要掌握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可不是光靠着血脉就行。
每一任家主的竞选都十分残酷,情形堪比养蛊。
资质天赋能力相当的年轻一辈被放进养蛊场,然后自由厮杀,只有最后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继任家主之位。
而养蛊场,是联邦以危险和混乱著称的18号城区。
在那里,随处可见贫穷、疾病、犯罪的乱象。
眼前这条臭水沟和那个地方相比,实在微不足道。
薛灿灿咬着唇,“沈夫人,实不相瞒,我娘患的是肺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