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氏每日都炖了汤药来亲自喂她,苏宛菱也一刻不离的陪在她身边。
苏健柏下朝后也会过来探望,虽说是父女,但毕竟是男女有别,苏健柏不会在苏柔淑屋内长留。
就这样又过去了七八日,苏柔淑的身子日渐康复,只是双腿依旧疼痛难忍。这一天苏宛菱正巧去厨房为她端药,不在屋内。苏健柏来时,没有看见苏宛菱,便坐到了苏柔淑的床边,略微犹豫的试探询问:“当日在鸡鸣寺,你坠下山阶之前,发生了什么可还记得?”
“我与阿菱正在祈福树上悬挂祈丝,因为身边人非常多,感觉有人撞了我一下,所以就滑下了山阶。”苏柔淑答道。
苏健柏袖下的手一下子紧握:“你确定是被人撞了,而不是有人推了你?当时站在你身边的人,是不是宛菱?”
“父亲为何这样问?难道父亲认为是阿菱推了我?”苏柔淑支撑着手臂坐了起来,她虽然柔弱,但目光却带着严厉坚定:“阿菱虽然骄纵,但也是我们苏家的女儿,父亲为何连自己亲生的女儿也要怀疑?当日我坠下山阶,是阿菱背着我一步一步走下山的,相信父亲这几日也派人去鸡鸣寺调查过了,为何还要问出这样的话?”
苏健柏被她这一句话质问的噎住。
苏柔淑却还在继续:“当年父亲宿在乐馆有了阿菱,却让她一个人在外面受苦,若不是后来那舞妓没了钱要将阿菱发卖,把她带到了苏府门外敲门,不知道阿菱还要在外面受多少苦楚。”
“她从小在那样的地方吃苦,自然性子无法像常人一样柔软,事事都要强。因为阿菱与我不同,她没有安全感,她一直以来都很害怕,所以她什么都想要最好的,把最好的东西留在身边,才会让她觉得安心。”
“父亲若是能多关心她一些,便会知道阿菱是一个好孩子。”
门外,端着汤药的苏宛菱听到了屋内的谈话。
檐下的大红灯笼映出的微光将她的眼眶镀上了一层绯红,仿佛晕染了眼眸,她压抑着没有让自己哭出声音,眼泪却止不住的滚落下来。
原来在苏柔淑的眼中,自己只是骄纵了一些,只是缺乏安全感了一些而自己前世却对这个真正心疼她爱护她的人做了那么伤天害理的事。
屋内,苏健柏长舒了一口气:“我也只是多问一句,并没有真的怀疑宛菱。”
“可父亲问出这样的话来,就是在怀疑她。”
“是为父的错,日后我不会再问了。”苏健柏回答,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