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有些不同,他面对这群仕子的态度倒显得十分平易近人:“诸位都是即将科考的仕子,亦是日后国之栋梁,且望诸君能蟾宫折桂、金榜题名。”
“多谢殿下。”仕子们一应同声的答道。
他们头一次亲眼见到太子,没想到他如此随和,忍不住窃窃私语:“没想到太子殿下会亲自来见我们这一批仕子。”
“是啊,殿下真是礼贤下士。”
“若日后我有幸金榜题名,定会好好辅佐太子殿下。”
众人脸上的表情各异,有些谄媚、有些惊喜、有些附炎趋势,全收入了高巍奕眼底。
唯独一人从他出现后到现在一直淡然自若,便是站在角落的那名仕子。
他看上去年纪尚轻,应该在十五六岁左右,头上青丝只用一支玉簪挽住,青衿素衫勾勒出少年挺拔瘦削的身姿,在一堆仕子中,显得格外的出类拔萃。
站在他身侧的侍卫立刻上前半步压低声音禀报道:“他是户部员外郎谭丛之子,谭玉书。”
高巍奕倏地止步抬起头,眼神不偏不倚与他对上。
——殿下,我已许配了亲事,如今与殿下坐在同一辆车上,若是被旁人看见了,恐损了殿下声名。
是苏家为苏宛菱所订亲之人。
高巍奕眯了眯眼睛,打量着谭玉书:这一批仕子中,这个谭玉书倒算得上是出类拔萃。
高巍奕看过这批仕子乡试所考答卷,其中这个谭玉书的几份答卷都在众人之上,这一次科考会试,恐怕他的名次不会低。
若能将此人收入门下,日后定会是强大的助力;若无法将此人收入门下,便要早些动手将其铲除,以防他日会成为阻碍他的绊脚石。
高巍奕的目光缓缓收回,从始至终他都未曾多说一句话,依旧保持着那副平易近人的姿态。
但这样的姿态看在谭玉书眼中,却完全是另一副模样。
谭玉书前世初次与高巍奕见面,并非是在蹴鞠大会,而是在科考结束后的鹿鸣宴上。
鹿鸣宴是朝廷为文武两榜进士所设的宴会,大部分官员和皇子都会参加,有些为展示自己礼贤下士,有些则为了收拢人心,这样的盛宴当然太子高巍奕不会缺席。
前世在鹿鸣宴上,高巍奕曾邀请他入他的门下,但当时谭玉书并没有给予回应和答复。这也是后来谭玉书被高巍奕忌惮,最终被他杀害的原因。
“殿下,比赛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