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丝织地衣,价格贵也就罢了,且极耗人力。
地衣上绣着一朵朵青色莲花,一团团祥云。
女人走在上面,步步生莲。大官人走在上面,平步青云。
心思玲珑。
一架临摹名画雨打芭蕉图的三叠式屏风隔开睡处和锦厅,一位风姿绝伦的妙龄女子跪坐在屏风前的壶门小榻,小塌上摆放一架凤尾琴。
她穿着轻薄的纱衣,凝脂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正笑吟吟的望向门口。
两人目光交接,她微微低头,嘴角带着羞涩的笑意。
最是那低头的温柔,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许七安脑海里浮现这句诗。
行酒令时文雅如大家闺秀,在塌边时妩媚勾人欲说还休。
这是只有教坊司的女人才能修出的魅功啊。
许七安两个头,一个大。
“公子”花魁痴痴笑道:“公子何故如此看着奴家。”
许七安喟叹道:“早听说浮香姑娘天资绝色,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我以前不相信,现在信了。就算说浮香姑娘是天下第一美人,我也信。”
“杨公子莫要取笑奴家。”浮香抿了抿嘴,娇羞的低下头,眉眼间笑意盈盈,显然是很开心的。
隔壁的茶室里,赵公子喝掉了整整一壶茶,膀胱抗议了两次,第三次时,他终于忍不住了。
他是来喝茶的吗
赵公子满肚子牢骚的离开茶室,走向主卧方向,却在门口被丫鬟拦住。
“我在茶室等了许久,为何浮香姑娘还不见我。”赵公子质问丫鬟。
“赵公子莫怪,娘子已经选了他人。”丫鬟回答。
“”赵公子感觉脑门上被接二连三的轰了几道雷,继而涌起怒火,大声道:
“浮香姑娘分明是选了我,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消遣人是吗你若不给我个说法,休怪本公子不客气。”
他凶狠的语气和狰狞的语句让丫鬟有些怕,下意识的想喊院子里的扈从。
“萍儿,既然赵公子不服气,你就把诗带出去让他看看。”
屋里传来花魁娘子充满女性魅力的嗓音。
丫鬟谨慎的看了眼赵公子,把障子门拉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闪了进去。
几秒后她又闪了出来,把宣纸递给赵公子。
后者接过,扫了一眼,愤怒的表情登时凝固在脸上,继而缓缓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