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叫人吩咐我一句就是了。”
“看看你做的好事!你不害死我陆家,就不甘心是不是?”
方氏被她气得一噎,抓着案几上放的几个本子朝她脸上砸过来。
陆锦棠抬手一挥,几个本子被挡落在地,没有一个碰到她的脸,她才轻松从容地问道:“母亲说的是哪件事?”
“你还装糊涂?你使了什么诡计,把陆依山送去襄王府伴读的?”
方氏又气又急,胸口剧烈起伏不平,“你看看他写的是什么玩意儿!字丑的跟鸡爬一样!书不会背!先生留的课业也从来完不成!你送这样一个人给襄王做伴读,你安的什么心!是想让襄王府觉得陆家无人吗?!”
陆锦棠听到是小山的本子,才将地上散落的本子拿起来。
毛笔写的小楷,带着几分绵软无力,横不平竖不直,但却能认出是什么字,看得出写字之人很认真。
“小孩子嘛,又没进学堂多久,字写不好,课业不好,不是什么大事,说不定襄王就喜欢小山淳朴无知呢。”陆锦棠微微一笑,二两拨千斤。
方氏见陆锦棠如此轻描淡写,被堵的脸发红,只能找别的由头。
“字写的丑,拿不出手,书不会背,好吃懒做这都罢了,但京都的人都知道,襄王爷最忌讳什么?忌讳人说他活不久!”
方氏说到这儿,不由自主的压低了声音,“陆依山却在他的院子里,嚷嚷着他才不要去给一个快死的王爷当伴读!”
陆锦棠闻言微微一愣,这话她是信的,因为小山也当着她的面说过。
“祸从口出,他自己死了不要紧,可别拉着全家为他陪葬!”方氏怒道。
陆锦棠眯了眯眼,“小孩子懂什么生啊死啊的,他说出这话只能是别人教的,可小山似乎是母亲教的吧?”
方氏脸一惊,没想到陆锦棠会想到这一点,沈氏死的早,陆依山不到一岁就被送给她抚养,虽然她从来没理会过那个小兔崽子,也一直恨不得他去死,可他惹了事,她的确难辞其咎。
方氏的脸青白交错,许久,才心一横,也不和陆锦棠兜弯子了,直接将她的意图说了出来。
“现在追究谁的责任有什么用?我现在说的是陆依山不适合去襄王府,你赶紧求着襄王换了旁人去!别等着陆依山害了陆家,你也免不了一死!”
“爹爹不是已经向襄王举荐了大少爷,二少爷了么?”陆锦棠漫不经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