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用否认了,我自己治的病,好到什么样的程度,我心里也有数。”陆锦棠一动不动的看着楚嬷嬷。
楚嬷嬷起身,郑重其事的跪下来,向她磕了头,声音嘶哑的说道,“小姐,您是主子,您便是叫婆子立时就去死,婆子也不敢恨您。”
她的嗓子,果然是好了。
只是许久不说话,刚开口,发音有些艰涩。
“只是那单子,确实不是老奴拿的,也从没有给三少爷看过。老奴是心疼三少爷,觉得他可怜。可这段时间,二小姐所做所行,老奴有眼有心,老奴看着呢,想着呢,”楚嬷嬷缓缓说道,“二小姐不一样了,不是以前那个是非不分的二小姐了。”
陆锦棠微微皱眉。
楚嬷嬷说的很真诚,莫非真的不是她?
是小山自己猜的?
“二小姐若是要干老奴走,也别叫老奴去常春院了,老奴伺候不了二小姐,也没脸伺候三少爷。还让老奴去洗衣房吧!”
楚嬷嬷跪地不起。
陆锦棠笑着拉她起来,“我怎舍得你去,你看,不激你一下,你就不肯开口与我说话。你就当是我逼你开口吧!”
这事儿一时就算过去了。
陆锦棠没想明白她的嫁妆单子,究竟是不是有人拿过。
反正她和陆依山的关系,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好过,又疏远了就疏远吧。
大概这姐弟的缘分,也是不能强求的。
自从路大老爷和陆二老爷和好之后,兄弟两人还在一起喝了几次酒,每次喝醉之后,兄弟俩就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老夫人也跟着抹了几次眼泪,倒是没再逼着陆锦棠,让她把薛姨娘赶出陆家去。
老夫人掌握了中馈,倒是转了兴趣,特别喜欢带着陆锦棠,和陆家二房的几个小姑娘,出门应酬。
听说陆老夫人的娘家,以前也是个望族,后来跟错了主,获了罪才落魄了。
如今京都许多老夫人,和她还算的上早先的手帕交,陆老夫人在京都贵圈里,倒也能走动的开。
陆锦棠并不喜欢这样的应酬,好些小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像是比美似得。长辈们看她们的眼神,就像在看待价而沽的商品。
“锦棠,你先别忙着同堂妹们去玩儿,你陪我们坐一会儿。”陆老夫人到王夫人家里作客,一把拉住预备开溜的陆锦棠。
陆锦棠讪笑着在她身边坐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