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棠似笑非笑的看着陆雁归,“爹爹还真是急不可待的要送走女儿呀!”
“锦棠你放心,你在家中礼佛,不如去寺里更有诚心!”陆雁归沉吟片刻,“过一月两月吧,为父亲自去接你回来!”
一月两月?这话哪有个准儿!
陆锦棠提步走到方氏身边,嘴角上翘,语气冷冷,“你真做恶梦了?”
方氏看她一眼,没做声。
“亏心事做太多,噩梦才会不断!”
陆锦棠轻嘲道,“你以为你和这秃驴联合起来,把我送走,我就没办法回来了么?”
“我看你是脑子糊涂了,连慧济大师在大夜朝的地位都不清楚!”方氏皱眉回了她一句。
陆锦棠收回目光,没有抗拒,十分顺从的坐上了马车。
“小姐,咱们真的要去法明寺啊?去了只怕就回不来了。”芭蕉担忧道。
“你去告诉小山,让他记得要常常去看我!”陆锦棠眯眼说道。
芭蕉答应了一声,调头就跑。
并未惊动陆家其他人,陆锦棠便已经被送出了家门。
待陆家人都知道她不在佛堂时,马车都已经快出了京都城门了。
可见陆雁归是铁了心要送走她,连她搬救兵的机会都没留。
“小姐,现在该怎么办?”
“躲一躲清净也好,让我好好捋一捋。”陆锦棠揉了揉额角。
宝春见她手扶着额头,似乎十分疲累的样子,也不好打搅她。
安安静静的给她倒了杯茶,默默的守着她。
法明寺的厢房,条件还不算太差。
地方大,清净,地上的落叶常有僧人在扫,厢房的被褥是半新不旧的,倒也没有什么异味。
只是陆锦棠睡不惯这个。
宝春给她换了从家里带来的被褥枕囊,她倚在床上,想着这来来往往的许多事。
黄昏时候有钟声,钟声落后僧人送了斋饭来。
她吃过斋饭,在院子里遛弯儿,远远能听见有诵经的声音。
这寺庙里住起来似乎也不错。
陆锦棠这么琢磨着,忽然瞧见一个黑影,从前头回廊里一闪而过。
“什么人?”宝春喝了一声,并追过去看。
没瞧见人,倒是在地上发现了一张字条。
她不识字,把字条拿给陆锦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