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姐姐。”陆锦棠站在廊下唤她。
“小姐真是折煞奴婢了。”白兰忙福身。
陆锦棠拉她去看花,白兰却有些心不在焉的。
“二小姐,婢子听说方氏对小姐和三少爷都十分苛刻,虽是一家人,来往却极少怎么今日红梅来了,还高高兴兴的?”
陆锦棠长叹一声,露出一脸委屈的表情,似乎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白兰安慰她几句,叫她不必怕,万事有老夫人为她做主呢。
陆锦棠才顺着说道:“我也不知为什么,方氏近来忽然缺起钱来,都来我这儿取了好几次银子了。她说是给大少爷看病,我说若是大少爷看病要钱,祖母怎么可能不给呢?可她却说”
“她竟这样编排老夫人,老夫人何时不给了!更何况当下老夫人管着家,要钱怎么能要到二小姐的头上!”白兰当即大怒。
“或许她真是缺钱,或有什么急用吧?”陆锦棠不着痕迹地提点着。
“二小姐就是心太软,太善!人善被人欺!这事儿,婢子定要告诉老夫人!”
白兰端着花,气势汹汹的走了。
她会如何跟老夫人说,陆锦棠无从得知,但看她的样子,狠狠告上一状是免不了的。
毁了方氏,她做了陆雁归的妾,日子定然就更好过了。
后面的事,陆锦棠没再管,只叫芭蕉留意着。
直到一天夜里,白兰“撞了鬼”吓得不轻,老夫人把陆家内院都给戒严了,要“捉鬼”。
一直到天亮,陆雁归从朝廷值班回来,内院还在戒严当中。
“听说老爷一回来,就被叫进老夫人院中!再出来的时候,脸色难看的很。”芭蕉八卦道。
“老爷知道夫人偷人,能不难看么?”宝春在一旁笑。
陆锦棠却没那么在意方氏,一心算着她出嫁的日子。
“襄王爷来了,他见过了老爷,说要见见小姐。”丫鬟忽而在门外道。
楚嬷嬷闻言在门口摆手阻拦,“那可不行,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如今怎能见面呢?”
陆锦棠忍不住想笑,他们几乎天天都要见面,不过不是在人前。
“襄王爷的脾气,谁人拦得住?若是能劝的住,老爷就不会让人来请了。”丫鬟道。
陆锦棠略作收拾,便往外院花厅而去。
她自己没发觉,她的脚步匆匆,如御风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