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胆战心惊,正欲靠近,却见廉清兀自一个从上房出来了。
“你照顾好她!”廉清脸红如画了大红的脸谱,“等王妃回来,我再过来!”
他迈步而去,步履匆匆,如被狼追着一般。
对襄王府分外熟悉的他,竟在月亮门的门槛处绊了一跤。
宝春想笑不敢笑,她回到上房,一看,芭蕉竟被打晕,放在了椅子上。
宝春深深皱起了眉头。
“你都这样了,他还不肯碰你可见是对你无意,没事,大不了咱俩伺候王妃一辈子,做一辈子的老姑娘吧。”
昏迷中的芭蕉颤了一下。
宝春连连叹息中,终于,陆锦棠回府了。
听闻芭蕉把她煮的“茶”给喝了,陆锦棠有些哭笑不得,急忙施针将芭蕉身上的燥热之气散去,又将她唤醒过来。
芭蕉睁眼,见陆锦棠,宝春,以及木兰都忧心忡忡的看着她,她甚是不自在。
“怎怎的了?婢子”
“芭蕉你还记得喝了茶以后的事儿么?”宝春试探的问道。
芭蕉迷瞪了一阵子,“恍惚我做了一场梦?”
“春梦?”宝春小声道。
芭蕉的小脸一红。
“那不是梦,廉将军确实来了”
芭蕉一声怪叫,呆了片刻,她忽的起身,冲进耳房,把自己关了起来。
宝春目光哀戚,“王妃,这可怎么办?都怨婢子”
陆锦棠看着那只剩了大半壶的茶,顿时没了喝下去的心思。
芭蕉在她最困难,最无助,最孤立无援的时候,信任她,帮助她,对她来说,芭蕉不是丫鬟,不是下属,是亲信,更是姐妹。
结果却被她的一壶茶给
木兰侧耳听了听,叹了口气:“她在哭呢。”
陆锦棠扶额,连得了温泉庄子的喜悦,都被冲淡了几分。
“廉清怎么说?”陆锦棠想起廉清,不禁头疼的问。
“廉将军说,王妃回来了,他再过来。”
“咦,他怎么会突然来了正院?他是王爷的宿卫,王爷不在,他怎么能进内院?这事儿,他也有错!”陆锦棠皱眉想了想,“我不会叫芭蕉吃亏的!廉清得负责!”
宝春却只是叹了口气。
“你放心吧,待王爷回来,我就与王爷说。”陆锦棠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