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眼。
“我已经为她诊脉了,她停用柿子蒂茶才不久,身体远没有恢复。她这辈子,大约真的不能有孩子了。她没有理由伤害小山,你再看看她送与我的帕子荷包,那么小的东西,却做的极其精致用心,只因为我说过,我喜欢。”
陆锦棠目光幽幽落在皑皑白雪之上,心里却是温暖如春。
宝春点点头,“那既不是薛姨娘,又是谁把那香送给三少爷?或许只是巧合?旁人也不知道,三少爷门窗前,就有与那香相克的绿萼梅呀?”
陆锦棠嗯了一声,“若是巧合,也太巧了。以前从来没有见小山点过那香,偏偏就是绿萼梅开的时候,有了这种有利于书生读书,提神醒脑的香?不过有一句话,你说对了。”
宝春眼睛唰的亮了,她瞪了木兰一眼,“瞧见没有,王妃都夸我说对了!王妃,是哪句?”
陆锦棠笑了笑,“旁人不知道小山门窗前有绿萼梅,可陆家人,却是很容易知晓。”
“所以,还是陆家自己人要害三少爷?”宝春砸吧了一下嘴,拖着腮,一副深思的模样。
木兰抬手敲了一下她的头,“别想了,你想破了头能想出什么来?这不是明白着,一眼就能看出的问题么?王妃是安慰你,你都听不出来?”
宝春又要暴走了。
陆锦棠摇头失笑。
木兰是寡淡的性子,偏偏最喜欢捉弄宝春。
她举目向二门外看去。
身高腿长的秦云璋正立在马车旁,如蒹葭玉树,一身黑色软甲,冷风鼓动着他软甲之下的衣衫,烈烈作响。
他却稳稳当当的负手而立,好似那凛冽寒风,根本不能动摇他分毫。
他器宇轩昂,苍茫白雪之间,他一身黑衣,如遗世孤立的战神。
他原本是望着树梢上的雪,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闻脚步声,他转过脸来,瞧见陆锦棠,他沉沉眼眸立时一亮,华彩绽放。
“别跑,路滑。”他一面说着,一面自己飞身而来,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好似她还是那蹒跚学步的孩子?
陆锦棠颇为无语,“摔不了想我也是聪明伶俐,怎么到你这里,就跟行为能力底下的智障儿童一样?”
秦云璋愣了愣,“你说什么?”
陆锦棠轻笑,“我说你,宠得好。”
秦云璋立时像得了夸赞的忠犬,高兴的满脸生光,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