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混沌。
相较于他平日里正午阳光一般耀眼的神采,此时的他看起来,真叫人心疼。
陆锦棠心下有些煎熬,既心疼他,又心焦与那金蚕在他体内,会不会害的他像太子当初一般受煎熬。
沈世勋曾经说过,一旦金蚕认主之后,就和主子心意相通。
她微微闭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心头平静安稳下来。
她像是与人对话一般,在心头默念,“回来,回来吧。”
她一时难易平复自己的心,便想起爷爷告诉她的话,病人情况越是危急,作为一个大夫就越是要冷静镇定,越急越容易出错,唯有镇定方能救命。
她默想了几遍,忽觉心头一轻,继而一暖,像是有人回应了她一般。
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缓缓睁开眼睛一看,那锦盒之中,果然多了个小小的,不断蠕动的小身体。
它半透明散发金光的身体,略有些污浊之色。
陆锦棠心头一轻,轻轻碰了碰它的小脑袋,权当抚摸感谢了吧。
那虫子似是累了,蠕动了几下,便趴着不动了。
陆锦棠扔给它的桑叶点心渣,它全都没有理会。
“啪嗒”陆锦棠收起那锦盒,低头专注看着秦云璋的脸色,又细细看了他的瞳孔。
而后才为他把脉。
“王妃,王爷他怎样了?”云雀急问。
“他体内,本就有邪火,不过是被压制。今日却被勾了出来,压制太久,这么勾动出来,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他迷失了心智,表现出狂躁之状。”陆锦棠拧眉说道,“如今到了关键时刻,压制怕也不能长久,那狂热之气一直在他体内,时刻都会卷土重来。”
云雀咬着牙,双手攥的紧紧的,“王妃可有法子救王爷?”
陆锦棠眯着眼睛,语气并不轻松,“我一直不知病根,不知他这燥热之气来源何处。若是来于肝火,那疏肝可调;若是心火,降心可调;若是肺热,清肺可医偏偏,他这邪火,来得莫名其妙”
云雀五官原本柔和,此时看来,却线条冷硬,他咬牙切齿,“王爷原本好好的,都是那贱妇!卑职去剁了她!”
说完,他攥着拳头,就往外走。
陆锦棠担忧的看了他一眼,立即给木兰使眼色,“你去看着他,别叫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王爷如今这样子,襄王府当更为谨慎行事,不可像往常一般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