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铺着大红色的地毯,但那红色并不均匀,有些地方颜色深成绛红,有些地方则浅还是鲜红。
这暗室里应有风道,看起来密闭,却一直有凉风吹拂。
风里夹杂着一股浑浊的血腥之气。
陆锦棠皱眉想了片刻,立即挪着步子,从那绛红色的地毯上,推开几步那不是地毯的颜色,是干了的血
“你们是什么人?”床上那人说话了。
那人光头,头上有戒疤,眼睛圆瞪,却似乎并没有焦距。
墙上有淡淡荧光,他却似乎看不见人在哪里。
陆锦棠没细看他的脸,萤石的光亮,不足以让她看清他的五官。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手上,因他手上捧着一只不大的罐子。
罐子里装着一只白麻布缝制的娃娃。
陆锦棠不知为何,视线一只离不开那娃娃,看见那娃娃的时候,她心头竟猛然疼了一下。
沈世勋轻轻拉了她一把,她都没能让自己的视线从那娃娃上头移开。
那娃娃头上扎了几根细长的针。
细长的针映着墙上的荧光,反射出冷芒。
陆锦棠不由自主的向那人走去。
沈世勋一把拽住她的手,把她拖到了自己身后,“在外头,我怎么跟你说的?”
陆锦棠皱起眉头。
“你当真能让惠济二十年都保持在三十的壮龄,不老不死?”太子忽然声音发颤的问道。
陆锦棠这才抬眼看向太子。
暗室里的荧光很暗,但太子脸上的向往和贪恋,却是那么的明显。
“把他带走”太子低声对亲卫说道。
“你知道惠济?你们是什么人?”床上那光头没有穿僧袍,一身滑溜的丝绸,让他的光头和戒疤都显得十分可笑。
他手里除了那装着娃娃的罐子,还拿着一只瓶子。
众人不知他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并不敢贸然上前。
太子清了清嗓子,“你既有这样大的本事,应该好吃好喝,有人伺候着才不枉费你的本事呀?怎的要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你同我走,我必定叫你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太子负手而立,脸上尽是傲然得色。
那人将脸转向太子的方向,皱着眉头,未曾说话。
陆锦棠心下不屑,冷哼一声,“你不是能练就长生不老的法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