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个样子”
“晕血吗?我看你背伤员回来的时候,沾了一身的血,也没害怕呀?”
“不是”刘盼卿的脸色一时间难看至极,“我爹原是京都里的官员,一次宫宴喝醉了酒他一时兴起,赋诗一首,却没留心,不知怎的,让圣上觉得那诗是讽刺圣上”
他说着哭了起来。
陆锦棠微微一愣,忙递了手帕给他。
这也是文字狱么?她只记得学历史那会儿,知道清代的文字狱特别厉害,有时候根本不搭边儿的事,只要传进皇帝耳朵里,那就不得了啦!满门抄斩的比比皆是,株连九族的也不是没有。
“圣上明面上扣了个罪名给我爹,将我们流放至岭南,途中却又派杀手潜入我爹房中,一片一片,活剐了我爹”刘盼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早上去看的时候,只见我爹屋子里都是血,他的嘴被堵着,额上的筋爆出来了我不知道他有多疼到底是流血死的,还是疼死的我阿娘捂着我的眼睛,不让我看。我看见了!一片一片的肉我看见了!我看见仵作把他又给缝上了”
陆锦棠震惊的看着他。
虽然一早就猜到他出身不简单,却不知道,他竟有这样的过往。
她脸上凉凉的,一抹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
“我不让缝,我说阿爹会疼阿娘给了我一耳光,说给我爹留个全尸吧,让他能入土为安。我就看着那仵作缝了两天,才把他缝好。然后我娘就上吊了”
刘盼卿忽而抬头,一双红红的眼眸直愣愣的看着陆锦棠。
“有人说他是仁君,他不行暴政,不暴虐陆先生,您告诉我,如果是仁君,他会因为我阿爹酒后一首诗就这么对待我们家吗?”
陆锦棠不知该如何言语,当时究竟情况怎样,她不了解,给不了他解释。
“我恨他!他在愚弄百姓!他根本不是仁君!我在战场上也会害怕,我看见血就害怕,可是我告诉自己,不能怕!我多救一个人,襄王爷就多一份取胜的希望!等襄王爷得胜之时,我要亲口问问他,当年,我爹一首酒后醉言的诗,真的就那么罪大恶极吗?”
刘盼卿满面泪痕,他抬起袖子,抹去脸上的泪。
陆锦棠抬手用力的捏了捏他的肩,“公道自在人心,人在做,天在看。我们会报仇的,会让正义伸张,黑的就是黑的,白不了。你若想学医,就来找我,你若不能接受,我不会勉强你。”
“我是想问问王妃,不学缝合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