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军饷紧张,她觉得这点儿钱也是少了。
“不如给个折中的办法,让他们登记下祖籍祖宅,且给他们二至三两,甚至四五两,余下的等日后再图补偿?”陆依山建议说道。
他这折衷的办法,倒是叫许多将军觉得可行。
沈世勋也微微点了点头。
秦云璋垂了垂眼睛,算是默许。
唯有陆锦棠的眉头依旧皱的紧紧的,因为她听到,那些将军们商量着,还是先给二两银子,日后补偿多少,待定
开完会,从主帅营帐里出来,她觉的天空灰蒙蒙的。
营地里不断有兵将热忱的和她打招呼,“陆先生!”“陆先生好!”“陆先生有礼!”
她皆回以点头微笑,心里却越发的苦涩。
她独自一人缓步走到营地边上,望着远处垂落西山的太阳。
不由长长叹出一口气。
“陆先生这是怎么了?从没见过您这么垂头丧气的模样呢!”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嗓音。
陆锦棠回头一看,是满头冒汗的刘盼卿。
“你干嘛了?一身的汗?”陆锦棠笑了笑。
“师父叫我了一套拳法,我得空就在练呢!师父说,等我的拳法练得让她满意了,她就教我调息的内功。”刘盼卿说话间满脸都是照人的光彩。
陆锦棠点点头,“勤奋必有报偿。”
他抹了把汗,“我听到先生叹气,先生是有什么难题了么?不知学生可否为先生分忧?”
陆锦棠无奈轻笑,“最容易让人烦恼的事情,往往与钱有关。我曾对钱财不屑,视钱财为身外之物,为粪土。可如今却希望自己手里的粪土,绰绰有余。”
刘盼卿明显楞了一下,“陆先生不像是爱慕钱财的人呀?您要做什么?”
他问完,忽而紧张了一下,左右看了看,这里离营地有些远,周遭开阔空旷,没有旁人。
他还是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问,“是不是咱们军医处的钱不够用了?”
陆锦棠看了他一眼,笑着摇头,“不是,你不必担心。”
却见他人小鬼大,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陆锦棠只好实话实说,“是那些伤残兵的安置费的问题。我以为,一人十两,能叫他们安心,回到祖籍,也不至饿死,能解决起码的温饱。”
刘盼卿连忙点头,还掰着指头,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