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恼的抹了把脸,“你这鸟”
他耳边却听沈昕低笑一声,“活该!”
玉玳心头一凝,飞快的转脸看去,月光静谧的流淌在沈昕的面颊上,她黑沉沉的眸子下,是微微扬起嘴角的笑脸。
她笑了!虽然只是一个浅浅的微笑,相比她曾经肆意而畅快的大笑,这笑不算什么。
可在两人误解、生怨,情况愈来愈遭的环境之下,她能摆脱心中的愁苦自责,露出这么一个难得的笑容。
玉玳忽而觉得,自己即便再被那鸟抓上两爪子,再拍上一脸的毛,也值了。
花梨落在沈昕的肩头,让她取下自己爪上系着的竹管。
几人不敢在林中点火,惟恐火光引来了人,只能借着月光吃力的辨认着布条上的字迹。
“圣上不见了,宫中被控制,人人自危。公主千万不要回来!”春兴的字迹显得十分潦草。
几个人一起辨认,才认出她写了什么。
可见她写字之时,也是仓促而慌张。
“不见了?”沈昕的脸上,立时结上了一层寒霜,“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叶相当真敢把我爹爹”
她的声音卡在了嗓子眼儿。
“不会的,不见了,或许是被软禁了,不许圣上见旁人。”尉迟容立即说道。
沈昕呼吸急促,“我要进京,我要回宫,要去找他”
“你不能去”尉迟容小声说道。
沈昕立时低吼一声,“他是我爹!”是她打从回来,就没有真心尊崇过,没有真心孝敬过的爹爹。
是她打从回来就一心想要逃离的爹爹。
可如今,他身陷囹圄,她才忽然间明白,他再怎么严厉苛刻,也是她至亲之人。他打心眼儿里,还是希望她好的。倘若他被奸人所害,她就真的——再没有爹爹了。
“临行前阿娘说过,在京都若是遇见麻烦,可以寻陆家舅舅。”玉琪低声说道。
尉迟容垂眸想了片刻,“是陆将军吗?陆将军去年年初去了西北边关呀,如今人不在京都”
眼看沈昕又要急恼,玉玳也忙说道,“也可去寻女将余叶梅,她也是阿娘的旧友,且她一直在风河谷大营!”
这次玉琪与尉迟容都连连点头。
沈昕微微垂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没错,风河谷大营,本就是为了守护京都的屯兵之处,一去一回,不过一两日的功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