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裸体,你还穿着内衣。”
周垚以为自己幻听。
什么人啊能这样恬不知耻,面不改色的在这件事上讨价还价,还用这种平铺直叙的口吻?
周垚脸上一热,连带口气也像是点了火:“怎么着,我重新让你看一遍,最好三点全露,再问责?”
这话一出,病房内出现短暂的沉默。
仇绍的目光微有凝滞,定在周垚脸上。不过片刻,睫毛似是一动,眼皮便垂了下去,眉宇渐渐聚拢,像是被这话绊住了思路。
周垚不由得睁大眼,又以为自己眼花。
几个意思?他还真的在思考她“随口一说”的可操作性?
周垚吸了口气,又道:“我这人一向把恩怨分得很清楚。白天的事,我和你们公司算。晚上的事,我和你算。”
仇绍飞快的抬眼:“好。”
“你想怎么算。”
顿了一秒,又补充道:“晚上的事。”
周垚笑了,嘴角向上翘起个小钩子似的弧度。
这一刻,她心里已有了初步定论——基本上排除了仇绍是在装逼的可能性,他还真是那种具备了万里挑一好修养好家教的男人。
通常这种人最喜欢“公事公办”,一是一二是二,只要上升到这个阶段,凡事都能找到解决途径,不掺杂旁的情绪,更不会越理越乱。
好啊,她也喜欢“公事公办”呐,最烦和稀泥了!
周垚:“这一来呢,你今晚帮了我,我也口头谢过了。”
仇绍点头,语气简洁:“嗯,不客气。”
周垚:“不过口头感谢好像太没诚意,要不我请你吃饭?地点你定。”
沉默中,仇绍和她的目光一碰:“好。”
咦,果然是这套逻辑。
再试试?
周垚:“这二来呢,我觉得你说得对,我是穿内衣了,可这又不是维密秀。你也看了,虽然不是故意的,是不是也得做点赔偿?”
仇绍静了一会儿,像是认同她的逻辑:“是。”
病房里又是一阵沉默。
——看、回、来。
周垚心里狂跳,整个人都开始兴奋了,但转瞬又冷静下来。
不,不能现在就提“看回来”。稍微有点教养的男人都会觉得被羞辱。
调戏,得掌握好火候儿。
周垚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