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有些扭曲,高中时的记忆突然变得那么陌生、模糊,如同没对上焦的镜头。
她只听到自己说:“毕业典礼那天,我爸来了,他代表两个孩子的家长出席。一个是我,一个是方晓。那天,方晓脸上的笑容是我从未给见过的灿烂,那么的阳光向上,高中三年她第一次笑的那么张扬,她就像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一手挽着她妈,一手挽着我爸。”
“就在那一刻,我发现我的‘善良’透支光了。我还不上了,填进来的只有恶毒。然后,我想到那些曾经透支过它的人,想到那些理所应当的嘴脸,想到他们每个人都对我说‘垚垚你真是个好姑娘,希望你永远不要变’,仿佛我是他们最后的底线”
可最终,他们却联手把这个好姑娘变成今天的样子。
“从那天开始,我就对自己说,绝不让任何人再从我这里拿走任何东西。”
话音落地,又过了很久,很久。
周垚恍然的抽回视线,侧过头看向身边这个男人。
从头到尾,他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他只是安静的站着,看着她。
周垚的表情还有些茫然,突兀的问:“我的妆花了吗?”
果然,最实际的还是她的美。
实实在在的美。
“没有。”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映出一道倩影,被眸中点点星光包围着。
“很漂亮。”
那就好
周垚松了口气。
嗯,还好她不是相由心生的人。
周垚笑了笑:“现在想想,大学时的我还真偏激呢,巴不得全世界人民与我为敌。”
仇绍看了她良久,才说:“糟糕的情绪太多了,自然要发泄。”
周垚:“即使玩弄别人作为报复么?”
仇绍笑了:“那大概很开心吧?”
呃,是啊,开心极了。
周垚别开脸,想了想,又问:“那个,周孝全好歹是我爸,今天又是方晓的婚礼,我刚才是不是说了特别难听的话?我,突然想不起来了其实我是不是应该事后发短信怼回去比较恰当?”
仇绍不由得挑眉。
该怎么形容呢
满心恶毒的人怎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呢,在意自己都来不及了。
回答这样一个立志且努力变的更恶毒的女人,他是该认同表扬呢,还是该告知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