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和酒精味,像是掉进了烟馆。
窄小的休息室门一推开,仇绍和阮齐被挡在门外,根本进不去。
整间屋子就比一张双人床大一点,撑起一张床,几件简单的家具,一地的玻璃瓶和烟蒂,屋里已经有三个人了,再没有下脚地。
屋里三人,两男一女。
两个男的是乐队的鼓手和吉他手,都光着上身,一个还穿着裤子,一个下面只裹着单子,手上抓着几张纸牌,在玩斗地主,身上全是油彩的痕迹,粘在身上又痒又疼。
在场唯一的女人,自是周垚。
她的衣服都在身上,不,比平时还多了几件,裹得严严实实,已经出汗了,巴掌大的脸红彤彤的,像是喝了一缸子的酒。
两个老爷们见到阮齐,都松了口气,站起来就要往外冲。
就听周垚喊道:“都他妈的给我滚回来!”
堵在小门口的阮齐让开道,让两人出去。
正从地上爬坐起来的周垚这才看到了门外的仇绍。
那眼神一下子就定住了,一眨不眨,眼眶微红,眼里有些湿漉,如同一对好看的琉璃球,像是长在了正迈进屋里的男人身上。
周垚又跌回在地上,仰着头,努力看着来人,然后揉了揉鼻子,用力在空中嗅着味道。
整个人安静乖巧的像是终于见到妈妈的小兽。
阮齐一见这样,心里有了判定,“咚”的一声就把门合上了。
隔了一秒,又说了一句:“有事喊人,我们都在楼下。”
仇绍没说话,他也没看周垚,满地的纸牌、酒瓶子、烟蒂,狼藉不堪。
周垚又一次要起身,手去扶地,却扶到了酒瓶,“哗啦”一声就滑到了。
仇绍扫过去一眼,开始蹲下身清理地面。
墙角有扫帚和簸箕,仇绍拿过将走路的地方清理出一块。
周垚就那样看着他,起初好奇,后来双手抱膝,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歪着头看。
仇绍将扫帚和簸箕放好,回过神时,周垚已经伸出双手,弓着腰要够他。
但他腿太长,她又坐着,这样的角度只能够到他的裤腰。
那双漆黑的眸子在她脸上定了一秒,随即他弯腰一抄,将她整个人端起,长腿迈了一步就来到床边,把她放下。
却不防周垚用力一拽,把他拉了下来。
他的双臂撑着有些硬的床铺,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