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用词用法,香港人说“家人”会打“屋企人”,还有一些惯性上的用字“唔”、“系”之类的,竟然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
即便面对的是个大陆女人,一个在香港生活过多年的男人,也不可能一下子将习惯完全规避掉。
“我觉得,他再跟我培养半个月的感情,就该提钱了。”
半响过去,只听仇绍“嗯”了一声。
他似乎并不惊讶,显然这样的套路以前出现过多次,周垚想追问,却见他点了鼠标两下,将对方拉黑。
周垚“哎呀”一声:“这人就这么放了?你也相信他是骗子?要不要我再陪他玩半个月,等他跟我要钱再说?”
仇绍:“冒充香港赛马会成员进行诈骗,这几年有很多,被抓到的都判刑了。我明天回公司查下这个号,一旦做实会封号处理。”
没有金钱损失,这是最好的办法。
紧接着,就见他合上笔记本,拿过私人合同摊开。
周垚斜过去一眼。
他说:“公事说完了,说私事吧。”
周垚翘起一条腿,穿着拖鞋的脚颠着,就是不说话。
直到一只大手轻轻按住她的膝盖,半勾在脚指头上的拖鞋“啪啦”一声掉了。
周垚瞄过去,见仇绍正在看她,目光微凉:“有什么问题,直接标出来,我再改。”
周垚皮笑肉不笑:“还没细看,但我刚才突然想到一条。”
“你说。”
周垚努了努嘴,透着不近人情:“动情,或动心,就解约,这条不受一年为限的约束。怎么样?”
静了一秒,仇绍唇角勾出嘲讽的痕迹。
声音淡极了:“这条,有点杞人忧天。”
周垚扬眉:“我不觉得。动心伤身,动情伤心,为了保障你我的健康,这点最好写清楚。不过你说杞人忧天,我倒是有点放心了。”
仇绍没说话,目光自她脸上挪开。
半响,她听到那低沉的声音说:“很公平。”
隔了一秒,仇绍又道:“只是要如何证明?”
周垚没说话,她也没答案。
动没动,自己心里清楚,咋证明?
她没想法,仇绍却有。
只见他微扯了下唇角,声音凉凉:“可以约定一个词,用来提醒对方,提醒自己。”
周垚明白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