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youdo”和“i’mfine,andyou”。
事实上,这两句话在美国人的生活中并不常用。
周垚又看向那幅画,将自己代入画中场景。
画画的人一定是在一个山洞里往外看,她很好奇,这个人为什么在山洞里,这个人是谁,画者有这样的绘画技巧,有点俄国当代画家希施金和瓦西里耶夫的意境,似乎又有点像她当年在美国学校里见到的一幅作品,但这幅画的内容却是中亚地区的风貌。
周垚仔细看着,垫高脚尖,在四周边缘寻找画者的签名,但找不到。
她四处一看,看到一个矮墩,搬到油画下面,脱掉高跟鞋踩了上去。
矮敦很软,她依然点着脚尖,将身体托高,仰着下巴,双手撑着墙壁,撅着屁股,几乎将脸贴上那幅画。
仇绍关上门越过客厅,走进卧室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他的卧室里没有座椅,只有一张床能坐人,但床上没有人,床沿有一块微微下陷的半弧形痕迹,说明刚有人坐过。
和卧室门相连的墙壁前,贴着一道身影。
仇绍侧头看去,那身影凹凸有致,姿势别扭,这样垫着脚尖弓腰撅臀的姿势应该很不舒服,但这女人好像在和谁较真儿,皱着眉头瞪着眼,把自己当成显微镜在那画上找东西。
仇绍揉了揉额角,身体一斜靠着门口,双手环胸。
“这画没签名,别找了。”
闻言,周垚的身体一僵,脚跟落下时,她一脸不悦的扭头看向声音来源,居高临下的目光有点不可思议。
“就是街头画家也会签名吧?”
仇绍扯了下唇角,走上前,伸出一只手。
“先下来。”
周垚将手搭上去,被他握紧。
与此同时,听到他说:“是我画的。”
周垚一怔,立刻反手握住他的,还将他的手拽高,凑到眼前。
一双细白的手来回摸索,摸着那虎口,那指腹,那指节,有的地方留下茧子。
这的确是一只曾经拿过画笔的手,只是那些痕迹很淡了,她以前没发现。
“你画的?”周垚问了一遍。
仇绍淡淡笑着:“嗯。”
“真是你画的?”周垚又问了一遍。
仇绍笑容不改。
一瞬间,周垚看他的眼神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