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冲个澡。”
“哦,好。”
周垚看着关上的浴室门半晌,她觉得有点怪。
虽说仇绍平时话就不多,可今天似乎也太沉默了点,虽说他在路上还和伍春秋、编辑男聊天,但那也可以解释为因为良好教养而做出的反应。
事实上,周垚也说不出来具体哪里不对。
一贯的坦然自若,一贯的温文有礼,待人接物也是一贯的疏离而礼貌。
周垚想了片刻就开始收拾行李,可是还没收拾到一半,手机上就传来伍春秋的消息。
伍春秋翻了箱子发现没带眼霜,问周垚求助。
周垚见状,从箱子里拿出自己的,要给伍春秋送过去。
临出门,周垚想起只有一张房卡,便用写字台上的便签纸给仇绍留了一句话放在枕头上,随即开门。
“滴滴”两声,房门开了。
“咚”的一声,房门关上了。
不会儿,从浴室里走出一道高大的身影,他的身上湿漉漉的,松垮垮的围着浴袍,头发还在滴水,拧着眉,抿着唇,唇色略白。
仇绍往大门口看了一眼,随即走向室内,不见周垚,却在枕头上看到一张纸条。
‘我去找一下春秋。待会儿给我开门。:-d’
仇绍捏着那张纸顿了一瞬,便将纸顺进纸篓。
他坐在床沿开始擦头发,擦了一会儿起身走向浴室,找出吹风机,按上插头。
可是他反复推动吹风机的开关,吹风机都没动静。
叹了口气,他将吹风机放到一边,拐出浴室,跌坐在床上,不会儿开了电视靠在床头,一手拿着遥控器机械式的按着换台键。
其实在来的路上,仇绍的头就开始疼,前一夜睡得太晚,冷气也忘了关,早上醒来人都是冻醒的。
来前他吃了一颗头疼药,但显然并没有起作用。
到了酒店,偏头疼已经扩散到太阳穴附近,他洗了个热水澡,正打算出来睡一会儿,谁知出来却不见周垚。
仇绍换着台,眼皮子有些重,开始往下垂,一条腿伸直,一条腿虚搭在床下,渐渐地开始昏昏欲睡。
身上的水珠慢慢干了,屋里的中央空调无声的送着冷风。
也不知过了多久,仇绍觉得鼻子有些痒,微抬起眼皮,打了个喷嚏。
人醒了。
随即就听到门铃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