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垚皱了下眉,她不记得她干过这件事。
虽然她想干,但她真忘了。
而且,这话似曾相识。
哦,是了。
高中同学郑竞也问过差不多的话。
她是怎么回的?
——你是黑历史,只配拉黑。
周垚沉默片刻,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刻薄。
可惜,这在她看来是一向宝贵的品质,值得保持,更值得发扬光大。
周垚开口时,直勾勾冷眼望着对面那张笑脸。
“你怎么有脸问?”
齐放脸上的笑容似是一顿,眯了眯眼,一瞬间像是陷入恍惚。
半晌,他收了笑,说:“你变化真的挺大。”
周垚不语。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以前她从不这么和他说话。
她对他,只生过一次气,那次之后她就选择了人间蒸发,在那之前她都是隐忍的。
隔了一秒,齐放自嘲的摇了摇头:“呵,我还是不习惯这么嬉皮笑脸的。”
从刚才一照面,他脸上就挂着和过去极度不符的笑容。
违和极了。
他脸上的纹路,没有一条是笑纹。
齐放拨了拨头发,吐出一口气,瞬间放松下来:“有个傻逼告诉我,要多笑,让人家感受我的诚意。”
周垚没接茬儿,本可以站起来就走人,她没心情叙旧,也没这个必要。可她知道,要是今天不把话说清楚,难保不会再出现第二个江进酒。
周垚决定开门见山:“为什么让江进酒接近我,在生意上便宜我,想让我欠你人情?”
她注意到齐放在搓手指,那是因为他烟瘾犯了,但这种五星级酒店内是不许吸烟的。
齐放弯了弯那双桃花眼:“举手之劳而已。”
周垚反问:“我需要么?”
齐放不置可否。
周垚又道:“这种多余的事,请适可而止。我和你不是朋友。”
齐放一手撑着下颌:“我也不打算和你做朋友。”
周垚吸了口气。
“齐放。”
齐放挑了下眉,眼神透着古怪:“你从没叫过我中文名。”
周垚:“这是在中国。”
齐放:“哦。”
周垚:“朋友之外,你我更不可能。请不要